凰衫望著她,麵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眼神顯得格外意味深長。
溫如言正覺奇怪,卻聽耳邊一聲輕喚:“公主殿下。”
這聲音如斯熟悉,不禁叫溫如言色變,循聲迅疾看去,就見亭外站著的,不正是多日不見的安慶公公麼?而他身邊所站著的,卻是齊白寧!
“安慶公公,您怎麼會在這兒?”溫如言一邊驚喜於與安慶公公相逢,另一邊又警惕瞪向齊白寧,一對上他就忍不住變得橫眉冷目,“齊白寧,你在這兒做甚麼?你膽敢挾持安慶公公?”
想到這裏,溫如言不禁豁然起身,手握三尺青鋒凜凜與齊白寧對峙。隻要齊白寧承認,她今日就能拚死救下安慶公公,就算與齊白寧同歸於盡,也在所不惜。
麵對溫如言如此反應,齊白寧不禁流露出心痛無比的神情,情不自禁往前走一步,嘴裏輕喚:“如言,我……”
“站住!不準過來!”溫如言一個錯布,拎著劍擋在凰衫身前,提防著齊白寧的靠近,“齊白寧,我警告你,快些放了安慶公公,不然……”
齊白寧無奈又心疼,隻好看向安慶公公。
安慶公公跨前一步,冷靜道:“公主,您誤會了,奴才非是被攝政王所擒。”
“甚麼?”溫如言有些訝然,一時沒有明白過來都是怎麼一回事。有那麼一瞬,她甚至以為眼前的這個安慶公公不是真的,而是齊白寧隨意找了一個人易容成安慶公公的模樣,前來欺騙她的。
安慶公公點點頭,看向溫如言道:“公主,暗衛營上下得知公主逃出皇宮的消息後,便一直在尋找您的下落。現在,奴才終於找到了您。而正是靠著攝政王相助,奴才才能得知您的下落。”
聽到安慶公公提到暗衛營,溫如言不禁鬆下一口氣來。可轉瞬間,又機警防備的看向齊白寧。這裏安慶公公和凰衫皆知曉暗衛營之事,但就唯獨齊白寧,他不該知道。
似乎明白溫如言現在所想,齊白寧不禁苦笑著道:“如言,我自然知道北辰皇室掌控的暗衛營。當年若不是知道暗衛營一直在暗中護衛你的安危,我也不會放任你出宮流離的。”
溫如言渾身狠狠一震,隨即滿腦子混亂成了漿糊。
這是怎麼回事?齊白寧知道暗衛營,也知道暗衛營在暗中保護她?
齊白寧在月下,有些哀怨地看著她輕聲說道:“如言,當年我若想殺你,你是萬萬也逃不脫的。”
是啊?憑借齊白寧的心狠手辣,他若要她的小命,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她又如何能夠輕易逃脫。
可是,她又覺得有些地方很不對勁兒,但若要說出哪裏不對勁兒,她又實在無法指出來。
她隻是覺得,自己無法再輕易相信齊白寧所說的,任何一個字了。
“公主,攝政王所言,皆是真的。”安慶公公這時突然插話,對溫如言慢慢說道。與他初初在南瑞與她重逢,談到齊白寧竊國時的憎恨冰冷神情,完全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