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個女人,最是有麵無腦,當年若不是鎮國公護佑,何至叫這種貨色為後。”冷然呲聲,“若不是她……”
雲伯歎息一聲,緩緩寬慰:“少爺,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這個女人雖然可惡,但也不至於毫無用處。現在留著他,就可以製衡凰肆,也可以為我們做個屏障。”
“我自是知道。雲伯,你放心,這麼多年我都忍下了,現在也不會衝動行事。該是她的結局,自然有一天回來,我隻需要好好等著……”男子握緊拳掌,十分用力,一雙冰冷如雪的眸子,極為冷厲地看向虛空,整個人煞氣四溢。
未免男子越發陰鬱,雲伯特特將話題轉開:“少爺,屬下的人在掃尾的時候,發現了有一隊人馬正暗中追著溫如言的行蹤。”
男子霎時回神,側頭就問:“誰人追蹤?若是無幹人等,當場處理了。”
雲伯默默瞧了他一眼,慢慢道:“屬下猜測,那些人並沒有立刻動手,當是沒有滅口之嫌的。若非滅口,便是搶奪寶藏圖,抑或那些人,乃是太後或是凰肆的勢力。若是凰肆的勢力,我們便不好出手,以免暴露了我們的行蹤。百害而無一利,是以屬下沒有讓人動手,隻暗中跟隨。”
現在還不到時候,他們決不能輕易暴露出來。不然十幾年苦心經營,都要付之一炬了。
“那就查查他們從何而來,若不是凰肆的人,就地格殺。若是,那也要在他們之前將寶藏圖搶到手。”
“回稟少爺,屬下已經派出另外幾匹人,前去搶奪寶藏圖了。”
“嗯,”男子一手輕輕敲擊光潔下頜,沉吟良久後道,“記住,切莫傷及溫如言性命。”
雲伯長眉微微一動,麵上水波不興地,輕輕點頭應下:“是,屬下這就去傳達少爺的意思。”
宣室殿中,凰肆一身朱紅墨紋皇服,正焦急地在殿中走來走去。阿言已經失蹤了兩日,方才李昱然來報,已是找到阿言的行蹤,但是等李昱然帶人趕到那個城隍廟之中,發現早就已經人去樓空,而且廟中明顯有激烈的打鬥痕跡。
想想溫如言此刻可能會有的處境,難道她已經被擒拿了?她會不會有性命之憂,會不會已經受傷?……
正所謂,關心則亂。
周德才在一旁,偷偷瞧著凰肆的模樣。心裏暗暗稱奇,他自幼與凰肆一同長大,凰肆又向來是個冷情冷性的,他還從未見過凰肆這般心急如焚,情緒外露的模樣呢。
直到宮門打開,李昱然進來跪地行禮。
“行了,行了,不用多禮了,人尋到沒有?”凰肆直接擺手,讓李昱然直接彙報結果。
李昱然搖頭,沉穩道:“並沒有尋到皇後娘娘,隻是能夠大概猜測娘娘的走向。皇上,皇後娘娘身上極有可能還帶著半份圖樣,隻要娘娘還拿著這個,勢必會招歹人迫害。興許,娘娘現今正在躲避追殺,抑或已經被歹人所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