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長姐,這些都是你應得的。”溫濟清顯出十分親厚的模樣,執意要溫如言受封。
群臣與溫如言本人一再推脫阻攔,到最後溫濟清問向一旁默默無言的齊白寧:“攝政王,對於此事,你意下如何?”
頓時萬眾所向,齊白寧猛一抬頭,似乎才回過神一般,略微皺緊眉頭,走出兩步來與溫如言並列向溫濟清抱拳,慢慢道:“皇上,微臣以為,長公主殿下居功至偉,得此封號乃實至名歸之事。”
溫濟清立刻眉開眼笑,大聲道:“還是攝政王深知朕心,那就這般罷,皇長姐,你就莫再謙虛了。”
事已至此,溫如言也不能再推脫下去。隻是受封之後,深深瞥了齊白寧一眼。而她不用回頭,都能猜測出諸位大臣麵麵相覷,交頭接耳的不讚同模樣。
“好了,既如此,便下朝罷。昨夜驚魂,朕也心疲力竭了。皇長姐,若是長公主府之中有何不合意的地方,盡可交代工匠修改重建,一切以皇長姐滿意為準。”
如此恩隆,溫如言隻能生受。她微微蹲身低頭,溫聲道:“是,多謝皇上賞賜。”
“那就下朝罷。”一陣唱喏響徹的天際,溫濟清頭也未回退走雲霄殿。諸位大臣過來與溫如言抱拳告辭,一一散去供職。
唯有齊白寧一直候在一旁,既不離去也不近前。
溫如言一味無視,與諸位臣子全數寒暄之後,親自攙扶夏圭玉走向殿外。
“公主,能夠看見您平安歸來,老臣真是無比欣慰啊。”夏圭玉一雙老眼靜靜打量了溫如言上下,不無欣慰地點頭歎息道。雖是比之年前清瘦,但氣勢卻越發尊貴威嚴了。
“故國三千裏,本宮這一個來回,也隻做了一年思鄉夢,倒也是不錯了。”慢慢壓下眼中淚意,她一雙澄澈眸子中暈染了淡淡的紅。
一跨出殿門,夏圭玉湊近了壓低聲音問:“公主殿下,暗衛營眾人可還安好?安慶公公何在?”
溫如言頭也未抬,笑盈盈地回道:“夏大人,在北辰之時,本宮已與暗衛營眾人彙合,也見到了本宮師門眾人。聽安慶公公所言,當時能夠順利救出本宮師門,還多乘了大人助力,本宮在此就寫過大人了。”
“誒,能夠為公主您出一份力,老臣才感激不盡,公主不必言謝,可要折煞老臣了。”
“嗯,”溫如言與夏圭玉相似一笑,遠遠瞧去,師徒二人一派舐犢孺慕之情,若是近了去聽,就會發現溫如言聲調與神情無比違逆的肅穆嚴整,“隻是後來在北辰經曆了一些事情,本宮與安慶公公還有師門眾人失去了聯係。為了顧全大局,本宮隻能先行回北辰,望以後再派人去尋找他們行蹤。”
“嗯,原來如此,公主殿下,您身份貴重,不宜太過冒險。能夠及早回國,確實比較妥當,至於安慶公公以及殿下師門,老臣會暗自派人前往尋找。”
心裏微微鬆了一口氣,溫如言微微用力捏了捏夏圭玉的手臂,嘴上一轉道:“恩師,您您年事已高,還請行止坐臥多多注意著些,切莫傷及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