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見她懲治的都是下人,所以他一直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到如今,卻是連妃嬪都不放過了,且舉止越發的放蕩無禮!
妃嬪大都出身世家,乃是大臣之女。如何能夠與那宮人相提並論,甚而肆意**呢~!
見到溫濟清態度柔和,還親自為她掖被。臻妃不禁滴滴落下淚來,她拖著滿身傷痕起身跪在榻上磕頭,模樣極為楚楚可憐:“皇上,求皇上為臣妾胞妹做主啊,她死的太慘了!”
溫濟清麵上閃過不忍,一邊攙扶臻妃重新躺下,一邊溫聲安撫:“臻妃,你身上有傷,就莫要再大動作了,來,先躺下歇著。”
然而臻妃卻是不願輕易罷休,隻狠狠揪住溫濟清的衣袖,堅持哀求道:“皇上,求您答應為臣妾胞妹主持公道,不然臣妾便一直這麼跪下去!”
看到臻妃眼神之中的哀戚,溫濟清一陣無言。最後終是歎息一聲,起身道:“臻妃,你該好生歇息了,朕還有正事要辦,這就先走了。若是有甚麼短缺的,來告知顏宇,或者直接去內務司告知。朕,走了……”說罷,便頭也不回的離去。
“皇上!”臻妃撲到在榻上,可謂哭得肝腸寸斷。可溫濟清除了走得越發匆忙以外,根本就沒有回頭的意思。
等到殿中隻剩下臻妃的哀哭之聲,夕照才走進來,輕聲寬慰道:“娘娘,還請保重身子,莫要悲慟太過了。”
“阿照,皇上為何就能如此狠心薄意。我那可憐的妹妹,。好歹也是伺候過他的妃嬪啊!”臻妃抬起梨花帶雨的小臉,上麵幾乎帶有隱隱的怨恨之意,“難道就因為安靈素得寵,所以就能如此囂張妄為麼!”
“唉,”夕照歎息一聲,慢慢將臻妃攙扶著躺下,“娘娘,其實這件事,也不能全怪皇上無情無義啊。畢竟,安貴妃乃安將軍之獨女啊!”
臻妃大眼一瞪:“難道就因為她爹是大將軍,我們就該死於非命而無處伸冤了麼!我們好歹也是世家大族出身,如何比不得她了!”
“唉,娘娘,這可不同啊!”夕照四處張望了一下,又去珠簾外看了看,低聲吩咐外頭守門的宮婢退去殿外候著,才走回來輕聲道,“您與二小姐雖也同出世家大族,但安將軍如今手握雄兵,乃是朝中唯一能夠與攝政王匹敵之人啊!為了能夠與攝政王相抗,皇上就必須得討好著安將軍,討好著安家,更要討好著安貴妃。不然,您以為安貴妃為何能夠常年橫行於後宮,作惡無數也無人出手懲治半句。”
“雖說後宮前朝互不幹涉,但後宮裏有甚麼消息,那些大人們不也一樣知道的一清二楚麼!可是這麼多年以來,也不曾見那些大臣們上諫過一次,由此便可見一斑啊!”
夕照這麼一通言說,頓時叫臻妃醍醐灌頂一般清醒過來,隨後又轉為不甘:“難道我妹妹就該這麼枉死麼!阿照,我恨啊!”邊說著,臻妃一邊用手捶著心口,神情極為哀痛欲絕,“當時若非我倔強,惹怒了用刑之人,我妹妹也不會連我的那一份刑罰也受著,更不會被人活活打死!昨夜我夢中回轉,見到的都是妹妹渾身浴血,哀哭求饒的景象。阿照,我妹妹死的太慘了,這都是我這做姐姐的沒用,是我害了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