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貴雙眉微皺，沒有回答。
盧承平歎了口氣：“看來我的前途不在姓苗的那邊，還是回去想法找堂主們解釋比較好。”
“隻要看戚海對你的態度，就知道你沒有機會的。”言貴認真道，“我看在大家多年朋友的份上想幫你，既然你不願意，那行，咱們就這麼分道揚鑣吧。”
盧承平的神色陰沉下來，顯然是想到了之前的事。照言貴的說法，戚海他們是衝著言貴來的，但是卻第一個先衝著盧承平去，戚海的目的自是清晰可見，那就是非要趁著這機會把盧承平宰了不可。
言貴趁機道：“不是我不想說，而是現在不是說的好時機。你要是不信，過了今晚十點，你就什麼都清楚了。苗鬆華的性格雖然不怎麼樣，但我可以保證，他絕對會重用我們！”
盧承平一愣，道：“十點？”
言貴岔開話題道：“我要走了，跟不跟我一起，就看你自己的決定。”
盧承平知道再不可能從他那裏知道什麼，猶豫再三，終道：“好吧！反正我在這裏也沒什麼牽掛，跟著你過去也沒關係。不過你自己保證的，要是苗鬆華的態度不像你說的那樣，那我離開你也不能多說什麼。”
“這個當然，他要是那樣，我都得離開，何況是你？”言貴得到這答案，嚴肅的表情終於稍稍軟化，“來，我們先去找個地方，弄點東西到手上，以免苗鬆華像你說的那樣。”
盧承平詫異道：“什麼東西？”
言貴神秘一笑，轉身就走。
盧承平心內湧起強烈的好奇心，跟了上去。
反正事情已經到了這步，不如跟他去試試，說不定真的前途光明。
另一個念頭忽然浮起。
十點，到底會發生什麼？
九點二十，江平城外圍的一處舊樓上，言貴和盧承平兩人到了二樓，後者疑惑道：“你到這來幹嘛？”這樓每層隻有兩套公寓，門與門相對。樓道裏的燈光昏暗，讓人有種不安感。
言貴沒有回答，走到其中一邊公寓門前蹲了下來，從門下的空隙探指進去，摸索了一陣，摸出一把鑰匙來。
盧承平愕然道：“你怎麼知道這裏有鑰匙？”
言貴淡淡道：“這是我多年前買的房子，你說我怎麼會有鑰匙？”說著開門而入，開門時動靜不小，尖銳的摩擦聲讓人耳臘生疼。
盧承平跟了進去，卻見言貴剛打開了電燈，整個房子的情況一鑒無遺。
這是間一室一廳的小公寓，家具陳舊，但卻像是剛被打掃過不久，幹淨整齊。
言貴直接走到了臥室裏，開燈後，他環視一周，確定沒有異常後，才走到窗邊的書桌邊。
盧承平邊走邊看地道：“你的房子好像挺幹淨的嘛。”
“我雇了人定期清潔，不過自己很少來這邊。”言貴在桌前坐下，示意道，“到這邊來，我們能不能在苗鬆華手上得到重用，就要看這東西了。”
盧承平已經看清書桌上放著一台台式電腦，不禁愕然：“你這時候還有心情玩電腦？”他對言貴非常了解，知道後者向來愛掙開這些高科技的玩意兒，家裏光是電腦設備就不下三套，就算在辦公室裏也常拿個筆記本電腦玩遊戲，卻沒想到現在這麼緊張的時候，言貴居然還有心思弄這個。
“人越緊張，越需要放鬆。靠玩電腦來放鬆，也很正常。”言貴若無其事地開了機，“不過今天這機子不是用來玩，而是用來取東西。”
盧承平疑惑道：“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