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鍾後,路邊圍起了一圈人,把楊洛等人圍了個密密實實。
圈內,地麵上躺著四五個捂頭捧腳不斷痛叫的年輕人,其中一個比較慘,命根子被自己人不小心撞了一下,痛得蜷成了龍蝦。
現場站著的隻剩下楊洛和那個年輕女孩,後者粉臉煞白,僵在原地,又不敢跑,又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們如楊洛所料,隻是地方上的混子,收了人的錢來搗亂的,當然不會想去報警。
楊洛也不走近,就在離她五六步的距離不斷打量她,目光從她臉上到露出的大腿來回逡巡,露出色眯眯的神情。他不動手比動手的壓迫力還要大,那女孩完全不敢和他對眼,還下意識地用手把短裙給向下壓,盡量把自己的腿給遮起來。
“怎麼回事?”人堆外有人喝叫。
人群分開一條通道,兩個警察走了進來。其中一個眉如劍鋒,麵目俊偉,英氣十足,再配著他身上的警服,更顯得威嚴。
兩人走入人圈內,威嚴警察皺眉道:“原來是你們,這怎麼回事?”
楊洛聽出他和這些人相識,心裏微微一動。
要是這警混雙方是一夥的,那他就不得不做“逃”的打算了,畢竟他到這不是來旅遊的,還是要收斂一點比較好。至於這些人,他倒是不急,就憑這倆警察,他大可以把他們甩掉再繞回來收拾這群混子,進而找出要找的信息。
“曾……曾哥!”地上一個年輕人艱難地爬了起來,“這……這小子耍流氓,還打人!”
那威嚴警察看了看他,又看看地上的幾個人,又看看站在原地沒動的楊洛,突然一笑,再次看向那年輕人:“告訴我,這次是仙人跳,還是新花樣?”
那年輕人張了張嘴,沒回答上來。
旁邊的年輕女孩忍不住了,走到警察麵前怒道:“我們沒說謊!他剛才還當眾親我,大家都看到了!”
威嚴警察詫異地回頭看了楊洛一眼,又看看那女孩,若有所思地道:“真的?真要是這樣,那我得算你耍流氓,調戲大好男青年,為什麼勾引別人親你?”
楊洛登時瞠目結舌。
不隻是他,周圍的圍觀群眾也是相同表情,反而那幾個當事混子無不露出懊惱、不甘和憤怒的表情,像是早對這警察有這種反應有所預料。
威嚴警察打了個響指:“小李,把這位女流氓銬起來,讓她和其它人都上車,包括你,都跟我回公安局!”
楊洛指了指自己鼻子:“我被人耍流氓也要進局子?”
威嚴警察一本正經地點頭:“被害人一樣要做筆錄。”
那女孩見旁邊的年輕警察拿出手銬朝自己走來,登時尖叫起來:“你胡說八道!明明是他親我的,是他耍流氓!”
威嚴警察看了她一眼:“羅珊,你什麼貨色我不清楚?給你兩百塊,讓你就地分腿都行,還會對被別人親了兩口反應這麼大?給我閉嘴!”
那女孩羅珊登時滿臉通紅,羞怒交加,卻不敢再說話。
旁邊的楊洛忍不住了:“我有點意見。”
威嚴警察轉頭看他:“說。”
楊洛舉起一根指頭:“是一口,我沒親她兩口。”
威嚴警察啞然一笑:“這個量的變化不影響質的情況。”
楊洛大感有趣,再看那幾個混子,無不一臉憤憤神情,卻沒一個敢再說話,乖乖地被那年輕警察押出了人圈,走向不遠處的一輛警車。
不一會兒,包括楊洛在內,所有人都上了警車後麵的押送室,分兩排對坐,不過是楊洛一個人坐一邊,其它七個人擠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