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茫然道：“烏苗教是什麼？”
楊洛無暇去管愕然看他的曾麗，留心觀察這家夥的反應，發覺後者神情自然，毫無做假的痕跡，心中微微鬆了口氣。
看來真的是自己多心了，這家夥其實就隻是因為怕事情揭發出來，曾麗把他送進警察局，所以才會逃，而不是因為看出自己是楊洛。
曾麗忍不住問道：“烏苗教是什麼東西？”
“不是東西。”楊洛隨口回了一句，“說！你從誰和在哪買的？”
那人不敢隱瞞，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說了出來。
曾麗和申暢都不懂行，倒沒聽出什麼，但是楊洛經驗比他們豐富，一聽就發覺不對了。不是這家夥說的有什麼地方有問題，而是整件事本身就不對勁。
按他的說法，他隻是從一個“道上的”朋友那裏買過這藥。同時買到的，還有小瓶的防生效藥粉。這是專門針對所謂的“麻粉”製作的特效藥，先抹在手上，這時手再接觸麻粉，後者就不會生效。申暢使用前就是先抹了特效藥，否則他自己早中了招。不過這藥事後抹無效，想用它來治好曾麗現在沒法動彈的雙手是不可能的。
楊洛怎麼聽怎麼覺得他的購買途徑就是一般的黑市，如果在黑市上能買到這藥粉，那說明烏苗教這本來秘密的蠱粉流進了市麵。但是按常理來說，這東西該是烏苗教秘不外傳的東西才對，怎麼會流出？
曾麗見他沉吟不語，索性自己審問起來，但翻來覆去就那幾個內容，更多的他也說不上來。
這人名叫吳卓，是今年才加入武術隊的隊員，原先是個街頭混子，後來混不下去了，靠著自己的武術功底使了點錢混進了武術隊。這次見申暢那邊有機可趁，才想藉著幫忙接近這個澄原道館的少爺，畢竟武術隊是官方組織，遠不像道館這種私人營利性組織那麼有“錢途”。隻是沒想到遇上了楊洛，被戳破了。
楊洛反複思考後，把曾麗請到一邊，低聲道：“能不能把他交給我處理？”
曾麗蹙眉道：“你想怎樣？這種人就該送公安局！”
楊洛歎道：“他不過是想謀點利，不用這麼絕情吧？”
曾麗把雙手舉了起來：“看著我的手再跟我說這話！”
楊洛看看她沒法動彈的兩隻玉掌，心念一動，說道：“那我跟你交換個條件。我解決你的手的問題，你把他交給我處置。”
“你能解？”曾麗懷疑地上下打量他，但芳心裏更多是驚訝。這家夥看著不咋樣，怎麼像是什麼都懂的樣子？
楊洛回頭朝申暢喝道：“不要讓他溜走了，否則你該知道什麼後果！”
申暢急忙答應起來。
楊洛打個手勢，示意曾麗躺到旁邊一張病床上。那床就在吳卓那病床的旁邊，兩床間用簾子隔著。
曾麗愕然道：“你想幹嘛？”
楊洛摸出一根鋼針，沉聲道：“你要是相信我，我現在立刻幫你解除，否則就當我沒這請求，那家夥也由你去處理。”
曾麗玉容現出猶豫神情，過了十多秒，她才貝齒輕咬，側身躺到了病床上。
楊洛隨手把病床周圍的簾子拉上，把外麵和裏麵隔開，然後才道：“冒犯了。請把你的衣服掀起一點，露出腹部。”
曾麗頰上一紅，怒瞪他一眼。
楊洛皺眉道：“不掀衣服我沒法下針。”
曾麗臉上更紅了，腦袋轉到了另一邊，聲若蚊蚋：“我能自己掀麼？笨蛋！”
楊洛一拍腦袋，恍然大悟，忙伸手去掀她衣服。她的雙掌都沒法指揮，要她掀衣服，當然不可能了。
曾麗很明顯地身體僵了起來。
楊洛目不斜視地把她衣服掀開少許，露出胸以下的空間，沉聲道：“動手了！”
“等等！”曾麗突然開口。
楊洛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