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海花園,蘭城富豪們最鍾情的浪漫別墅區。
一座獨棟的法式別墅內,二樓,葉涵臥室。
“賤人,賤人,賤人!”
葉涵發著怒火,滿臉猙獰的將床上所有的玩偶發瘋一般的摔在地上,也幸好臥室內隔音效果好,才沒有驚動樓下的季同孤。
唐嫂已經將季同孤帶著謝如羽來到別墅的事情告訴葉涵。
她知道葉涵對謝如羽的恨意,兩個人從一開始就注定是死敵,不死不休的死敵。
“小姐,我看謝如羽肯定是不懷好意!”唐嫂一邊收拾著地上的玩偶,一邊惡意的揣測的謝如羽的到來目的。
“唐嫂,你將謝如羽這幾年的情況調查清楚,我要她所有的資料,包括謝家其他人所有的資料!同孤隻能是我的,誰也不能搶走,不能!!”
葉涵那雙眼睛盡管失明,但此刻依舊令人望之膽寒。
“好的,小姐。”
一周後。
謝如羽正按照唐嫂吩咐的菜譜,正在廚房煲湯。
這時她接到了謝媽媽的電話,電話那端謝媽媽嗓音嘶啞,帶著哭腔喊道,“小羽,你快回來,你爸爸快要不行了...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就回來看看。”
謝如羽一震,險些站不穩。
她急忙衝出大廳,衝出別墅,打車到了父親住院的醫院。
重症監護室門口,謝媽媽滿臉淚痕,見到氣喘籲籲趕來的謝如羽,她衝過去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謝如羽的臉上。
“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謝家怎麼會敗落,你爸爸怎麼會住院,如軒怎麼會變神經病,天呀!謝家到底做了什麼孽啊,我到底是犯了什麼孽啊,生出你這樣一個孽種!”
謝媽媽跌坐地上,一邊責罵著謝如羽,一邊嚎嚎大哭。
謝如羽捂著火辣辣的臉龐,心裏的疼比臉頰上的疼更厲害。
倘若不是那場婚禮,謝家的命運或許就是另外一種吧。
謝如羽心中自責萬分,卻緊緊的抱著謝媽媽,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焦急的問道,“媽,爸爸怎麼樣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媽,你快告訴我啊!”
“今天突然接到工地的電話,你爸爸……你爸爸從二十多層樓摔下來了,撞在防護網上被鋼管穿透了!等著送到醫院的時候,渾身都是血,血啊!”
謝媽媽嚎嚎大哭,渾身打著顫,隨後從謝如羽的懷中掙開,趴在重症監護室門口,嘶喊著,“老謝啊,帶我走吧!我跟你一起死了算了。”
“媽。”謝如羽急忙扶住謝媽媽,卻被謝媽媽猛力甩開。
謝如羽蹬蹬的往後退了兩步,整個身軀跌坐在地上。
她從來,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爸爸,這次可能就要離開自己!
隔著重症監護室的門窗,她看著躺在重症監護室的爸爸,這一刻她才真正的發現,才四十出頭的父親,此刻竟然已經滿頭銀發。
她死命的咬著下唇,哪怕已經咬破出血,她都不敢哭出聲。
還有誰,還有誰能救救自己的父親!
……
濱海花園。
別墅內,窗外的陽光明媚暖人,葉涵坐在大廳內,唐嫂正細心的挑著進口的櫻桃。
“唐嫂,都安排好了吧。”葉涵張開櫻桃小嘴,輕輕咀嚼著新鮮的櫻桃。
“放心吧,小姐。”唐嫂咧著嘴笑了起來,說道,“就算是警察去立案,也絕對找不出蛛絲馬跡。沒想到工地上那老鬼膽大心細,辦事前還故意喝了二瓶白酒,事成之後幾萬塊錢就隨便打發了。”
葉涵點了點頭,語氣惡狠狠的說道,“死了最好!”
突然,一陣燒焦的氣味傳到客廳。
唐嫂突然喊起來,大叫道,“哎呀,那個賤人,火都沒關,煲的湯都糊了!”
“唐嫂!”坐在沙發上的葉涵突然喊道,“先別關火,你過來。”
唐嫂有些疑惑的看向葉涵。
葉涵摸著唐嫂的手臂,隨後貼著唐嫂的耳邊細細的說了一陣。
唐嫂聽著,臉色頓時發白,手臂發顫。
葉涵看不到唐嫂的表情,但她抓著唐嫂的手臂。
她笑了笑,說道,“唐嫂,你放心,這次謝如羽一定會被同孤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