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外麵的雨正下著,正好也是星期天,沒有特別要緊的事情都會躲在宿舍。葛碧潭回到宿舍後卻隻看到了程紋璽與董茜茜,不見了劉嘉露的人影,便奇怪地問起劉嘉露怎麼沒有和她們在一起。程紋璽戧白道:“你不是也沒有和我們在一起嗎?冒雨與你的什麼鯨魚(景餘)會麵剛回來就查問起別人的行蹤來了,就許你會男友,不興別人談戀愛了?”“我一早參加詩社活動去的,這一點昨天早就告知你們了,今天你這是吃了槍藥了,一見麵就與我較上了勁,這是生的哪門子氣?茜茜,你評評理。”躺在床上看書的董茜茜在聽到她們對話時就流露出了想笑的神情,這一反常的表現葛碧潭早就察覺到了,董茜茜一向不善言辭,不善表達情感,今天這是發生了什麼新鮮的事讓她這個悶葫蘆也動了聲色,不會是因為自己的行動使然吧?她與李景餘的會麵早已不是秘密,而且在中秋月夜橋麵偶遇後知道李景餘的名字後在程紋璽的倡導下她們送給了他一個鯨魚的綽號,而且經常以此與她開玩笑,無論她怎樣解釋,絲毫動搖不了她們三人堅信她與鯨魚的戀情,說什麼魚與潭是天緣……麵對她們執意的共識,她一個人顯得勢單力薄,她的辯解更是蒼白無效,隻能以默認任由她們胡說八道,這是她在無奈情況下的寬容與妥協,不如此又能怎麼樣呢?同學間以此相互取樂者司空見慣,從小學就有發生,何況大學已經到了談婚的年齡,對此能有太多的在意嗎?充當取笑的角色也不失為同學間快樂生活的一點奉獻。平時有事沒事她們就拿她與李景餘開玩笑,今天有點異常,程紋璽不僅語氣裏含著譏諷,而且提到了戀愛的字眼,尤其是董茜茜的變化,這可是一個輕易不起波瀾的人,今天一定在劉嘉露身上發生了什麼新鮮的事情。想到這裏,她反而變得沉靜起來,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就象她們平時取消時一樣地沒有了反應。可是程紋璽憋不住了,反而埋怨起葛碧潭為什麼不繼續深入地追求劉嘉露的去向。
葛碧潭故意以無奈的口吻道:“我好端端地問時,你卻用頂撞的語氣回答;我不想知道她的情況,又不樂意了!你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我就弄不明白了。”
“你是真不想明白,還是裝出來不想明白,我可明白告訴你,以後別怪姐們不夠意思。”
“不就是一個人單獨出去一趟,能有多大意思,我是一點也不會在乎的。”
“我說你這人裝起來還真像,不就是頂了那麼一兩句,平時不也經常這樣嗎?今天怎麼就認真起來了,該不是這天氣感染得你的心情也如陰雨天一般的晦暗,我告訴你一個秘密,算是對剛才頂撞你的補償。”
程紋璽說到這兒停了下來,想看看葛碧潭有什麼反應,葛碧潭心裏在想,就知道她是藏不住半句話的主,沒想到急成這個樣,便故作鎮定地道:“你能有什麼秘密,如果在你的嘴裏能說出秘密,這秘密一詞的含義就該重新定義了。”
二人這般地兜圈子,惹得董茜茜都發出了細微的笑聲。程紋璽見葛碧潭不買賬,就有點不高興,這時又見董茜茜在笑,便把矛頭指向了董茜茜道:“笑,笑你個頭哩,你也看我的笑話?”董茜茜柔聲細語地道:“你有什麼笑話可看的,該不是心理不平衡吧!”
“是的,我有什麼笑話可看,誰的心理不平衡了,不就是談了個男朋友嗎?走出這女生院,男生多了,隨便找一個談談還不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嗎?隻是本姑娘目前還沒有這樣的打算罷了,用專業術語講,就是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或者說還沒有撫平曾經的傷口,給你們說這麼多幹什麼,這不是在兜自己的底嗎?”葛碧潭理直氣壯地道:“你的那點底,在開學的第一天就兜了個朝天,後來又不知說過多少回了,這時還存在秘密嗎?如果你說的就是這個秘密,請你打住,我已經聽得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