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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學校的西南門外見了麵。剛一見麵她就告訴他,之所以約在這裏是要他與她一起前往文曲鎮尋找網吧上網查詢申辦詩社的相關規定。他聽後顯得有些激動,因為他們昨天還為谘詢這方麵的政策而想辦法,沒想到今天她就有了利用現代技術手段解決工作中遇到問題的好方法。當他問她是怎麼想出來的時候,她不由自主地將約見李景餘的事情很自然地說了出來,而且沒有絲毫的掩飾,不僅沒有搪塞他,而且說出了交談的一些內容。

她的坦誠使他倍感欣慰,他與她交往前能不對她了解嗎?盡管有文章才情的直接感動,但他還是對她多多少少進行了了解,正是知道她與李景餘隻是一般的同學關係他才有了行動。

她一路走一路說,他隻是陪在她的身邊不動聲色地聽著,至說完後,她問他有什麼想法,他故作開玩笑地聳聳肩說道:“沒有什麼想法呀?”

她追問道:“不吃醋嗎?”

他進一步變作嬉皮笑臉地道:“沒醋吃什麼呀?”

“真是這樣想的嗎?”

“難道你看不出來是假是真嗎?”

“我怎麼能看到你的心裏?”

“你是看不到我的心裏,可是言為心聲……”

他還要說下去時,她止住道:“別貧了,正因為你的言行才使我無所顧忌地說出了不該說的話。你信不信,與你見麵前我也有過搪塞你的想法,可是我做不到。”

說到這裏,葛碧潭稍微動了情,她不想再說下去,省得再說多了哽咽。

這時候他們也到了文曲鎮的街道,在門店招牌上尋找著網吧的字樣。之前來這裏沒有太多在意網吧的存在,不過也有看到過的印象,此時尋找起來應該不是很難的,因為網吧與學校就是一種依附關係,如果把學校比作一個人,網吧則是長在這個人身上的牛皮癬。這種現象在中小學周邊更加嚴重,對大學來說也沒有放過,而包圍大學的情侶出租房才是大學周身遍布的牛皮癬。向街道的深處走了一大截,在一個不起眼的門店旁掛了一個不起眼的招牌,僅寫著網吧兩個字,寫字的材料看上去也不是很講究的,對網吧來說有點提示也就足夠了,網吧二字似乎就與詭秘有著某種聯係,是不需要醒目招牌的,隻要有上網欲望再隱蔽的地方也是可以找得到的,除了用眼睛看,還可以打聽。他們如果沒有發現這家網吧,難道不會詢問行走在街道的人嗎?

他們掀開網吧門口厚厚的皮門簾,撲麵而來的是汙濁的空氣還有打遊戲發出的怪異聲響,如果不來到這裏,在平常生活環境裏是很難有這種體驗的,可以說來到網吧算是豐富了他們的經曆,然而如果不是為了查找有關資料,寧願沒有這樣的經曆,也不樂於來此齷齪之地的。在他們是這樣認為的,但在愛好上網的人來說網吧就是精神聖地。同樣的地方因認識的不同才有了不同的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