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佳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氣打破了滿屋的寂靜，“霍爺爺，您的身體......沒什麼大礙吧？”
輕輕掃了她一眼，霍老爺子道：“醫生說了，隻要好好休養，挺過這兩天的危險期，就沒什麼事了。”
他的語氣雖然跟往日一樣，可楚佳卻還是察覺出了老爺子的異樣，他望向自己的眼神，明顯沒了之前的喜歡。
楚佳的心愈發涼了些，她笑了笑，依舊保持著鎮定。
“霍廷怎麼沒在這邊陪著您？這大清早，霍爺爺叫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她強裝鎮定，霍老爺字臉色依舊，“霍廷忙著去調查花城的事了，至於我今天叫你來......”
他頓了頓，目光猛地對上了楚佳的眼睛，“楚佳，我有一件事情想問你。”
下意識移開了自己的眼神，楚佳扯了扯嘴角，藏在袖子裏的手不自覺的緊握。
“您有什麼事，就直接問吧......”
霍老爺子沉默了一會，“你是真心愛霍廷嗎？”
“當然是！”楚佳愣了愣，想也沒想便直接回答了。
“我跟霍廷這麼多年的感情，霍爺爺您難道還不知道嗎？”
她著急想要證明自己，霍老爺子眼底的情緒卻愈發冰冷，“是嗎？既然你愛霍廷，當初又為什麼要費盡心思爬上他大哥的床？還與他大哥訂了婚？”
眼底閃過一絲複雜，楚佳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霍老爺子又緩緩開了口；“當年的事情我心裏比誰都要清楚，我之所以你沒有拆穿你的謊言，也隻是看在你已經是他大哥的人，而且他大哥願意娶你，我便默認了這件婚事。”
霍老爺子的話讓楚佳嘴角的笑容漸漸凝固，她緊緊攥著手，連指甲陷入了手心都不自覺。
“霍爺爺，您......”
“很奇怪我居然會知道是嗎？”霍老爺子打斷了她想要解釋的話，“我本以為你與他大哥是真心相愛，卻沒想到他大哥才出事了幾個月，你居然又回來找霍廷。”
老人的眼底滿是失望，楚佳咬著下唇，良久才擠出一句話來，“那您為什麼又還要同意我跟霍廷的婚事？”
楚佳不解，當年她確實用了一些手段爬上了即將要接受霍氏的霍家大少的床，她原以為這件事情除了她之外便沒人再知道，可沒想到霍老爺子居然早已經知情。
“我愛的人至始至終都是阿廷一人，我後悔了，所以想要挽回他。”她輕聲喃喃著，霍老爺子的眼底卻依舊沒有溫度。
“你喜歡的是霍廷，還是霍家少奶奶的位置？”
他冷不伶仃冒出一句話來，楚佳一驚，下意識抬起了頭。
她這才發現，原來霍老爺子的眼底滿是冰冷與陰沉。
心愈發冰涼，她突然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也不再掩藏自己的笑容，“沒錯，我喜歡的確實是霍家少奶奶的位置，我嫁給誰不重要，隻要他能繼承霍氏！”
霍老爺子眼底的輕情緒徹底凝固，楚佳卻依舊大笑著。
“我是愛極了權利與財富，但我對阿廷的喜歡也從來沒有假過！我真心待他，他卻偏偏喜歡上了一個離了婚的女人！我可是楚家唯一的女兒，他居然選擇了陳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