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味道還真是不錯啊,又鮮又香,隻是可惜有點辣,我都不敢多吃。”岑沫一邊喝著果酒,一邊感歎起來。
蘇宛宛笑笑,將魚頭夾了一部分放到口中,辣味隻能算是適中,並沒有那種辣到連心髒都開始受到影響的那種。
不過,對於她們來說,這樣的辣度也是夠了,她也不會勉強地吃得太多辣的東西。
吃飯期間,幾個人聊了聊一些事情,也沒有多耽誤,便直接回去了。
封臣軒將兩個人送回別墅,這才離開。
岑沫此時已經有些微醺了,跟蘇宛宛和管家打了聲招呼,便去了自己房間休息。
“夫人需要點夜宵嗎?”管家看向了蘇宛宛,詢問道。
蘇宛宛搖搖頭,微微一笑:“多謝管家了,不用了。”她本來就吃了不少,加上這幾天的胃口真的不好,所以夜宵也都沒有用。
管家聽到她這麼說,歎息了一聲。
“你幫我拿瓶酒吧。”蘇宛宛每次喝的酒都是岑書澤準備好,現在還得自己去問。
管家點點頭,問道:“夫人想喝點什麼酒?”
蘇宛宛想了想,還是沒有那個膽量喝白酒,便說道:“葡萄酒吧。”酒精度太高了她明天可就沒法上班了。
管家點點頭:“夫人稍等,我去酒窖取。”
蘇宛宛當然沒有問題,便坐在客廳裏麵,看著電視。
管家很快地取來了,不過又幫蘇宛宛將酒醒好之後,才交給她:“如果有什麼需要,夫人直接叫我就好。”
蘇宛宛點點頭,端著酒就上去了。
來到了房間裏沙發前的茶幾上,蘇宛宛便直接倒了滿滿的一杯。在她的眼裏,這不再是普通的紅酒,而變成了澆愁的工具。
咕嘟咕嘟一杯酒下去,蘇宛宛發覺自己的腦子都有些懵了。
眼淚也在那一刻之間落了下來。
她直接從沙發上滑落,而後靠在沙發上,又倒了一杯,再一次一飲而盡。
酒精慢慢地湧了上來,讓她的思維慢慢地剝離。
淚水掉落得更加離開了。
幾杯酒下去,她開始大聲地悲泣起來,就像是一個孩子失去了自己最珍愛的東西,那樣肆無忌憚地抒發著自己的哀傷。
岑書澤,岑書澤,岑書澤!
她一遍又一遍地喊著他的名字,明明說好了要一生一世的啊,明明他們才和好沒有幾個月啊。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快地奪走她的幸福?
難道是因為之前太任性了,所以老天也看不下去了,才來懲罰她?
淚水慢慢地掉落,她緊緊地抱住自己的膝蓋,然後將頭埋在手彎處,大聲地嗚咽起來。
哭了一會兒,又端著一杯酒往嘴裏倒,就好像那隻是普通的水一般。
但是隻有自己知道,那劃入喉間的難受,比起心裏的疼痛,真的是太微小了。
一瓶酒很快地喝幹了,而她也累了,哭聲漸小,她卻慢慢得掙紮了起來,想要回到床上休息,結果沒走幾步,便跌倒在地毯上。
她索性也不懂了,就那麼仰躺著,眼神落在天花板上的燈上,眼淚順著臉頰慢慢地滑落,浸入發絲,打濕了她的思緒。
意識逐漸地被剝離,她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失去了意識。
夜越來越深了。
一個黑影出現在了房間裏麵,一聲低低的歎息之後,將女人抱了起來,原本走向浴室的腿忽地頓住,最後還是將她放在了床上。
第二天,蘇宛宛起身,看著自己竟然躺在床上,微微有些驚訝,但還是忍不住歎息道:“看來自己醉了也不是那麼地傻嘛,至少還知道睡在床上。
不然就隨隨便便地躺在地上,指不定就感冒了。
她都已經不記得自己是不是開了屋內的供暖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幸好她沒有生病,還能夠在明天的時候去公司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不會以為你自己生病而耽擱了。
這是她想要去做的,絕對不會去改變的。
蘇宛宛想到此,便笑了笑,起身,簡單地洗漱之後,便走下了樓。
“嫂子。”岑沫早已經起來了。
蘇宛宛衝著她點了點頭,說道:“這麼早啊。”
“還早呢。都快九點了。”岑沫指了指時間,說道。
蘇宛宛一看,嚇了一跳,原本以為應該還早的,結果卻發現根本就沒有。
“咦,我的鬧鍾怎麼沒有響?”蘇宛宛有些疑惑,她以前都是靠著岑書澤叫她,所以鬧鍾都沒有設置,但是他現在離開了,前兩天她便設置了鬧鍾,結果發現,根本沒有什麼用。
她拿出了手機,然後愣了愣:“咦,我記得我設置了的啊?”怎麼看著鬧鍾是關閉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