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柳岑溪大步走遠,“唐雙林,別做那種三心二意的男人,別讓人說你的不是。”
她走的很快,怕自己再多停留一分鍾,就會控製不住的撲到他懷裏。
“岑溪,告訴我你的手是怎麼回事?”
手,突然間被拽住,唐雙林緊盯著她的手臂。
剛才隻是欣喜看見了她,卻沒曾想她的手臂卻有著明顯的傷痕。在她轉身的瞬間,他看見了。
被他心疼的盯著,柳岑溪的心繃的緊緊的。委屈,讓她想哭,但她卻竭力的控製著自己。
“你想多了,我沒什麼啊。”
她無所謂的語氣,聽的唐雙林當場就氣炸了。
“就你這還沒什麼?柳岑溪你還有沒有心了?這麼嚴重的,一看就是牙齒咬了的傷,你說沒什麼?還有,你的嘴,你的脖子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傷痕?”
才住院不到二天,這會兒臉上的傷痕漩青,壓根兒就沒消去。是以唐雙林一眼就看見了。
被他緊緊的盯著,柳岑溪極不自在。她囁嚅著找不到借口。便生氣的掙紮起來,“唐雙林你管我這麼多幹嘛,我怎麼樣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樂意這樣你怎麼著,放開我,我要回去了。”
手,沒被放開,相反的,還被拽的很緊。
唐雙林的全身氣的顫抖,他鐵青著臉,一把拽過柳岑溪就往前麵拖去。
“唐雙林你放開我,放開我呀。”
被他禁錮著,柳岑溪氣的不斷的掙紮。“你想帶我去幹嘛?”
“你不說,我就去問醫生,我相信醫生說的。”
柳岑溪打了個寒顫,她怎麼能忘記了,唐雙林是個對人對事一直就執著的很的家夥。自己剛才的厲言斥喝,當然喝斥不退他。
“唐雙林你放開我,我自己說。”
停住,訕訕的鬆開手,唐雙林緊盯著她受傷的胳膊,眼裏的傷痛憐惜,讓柳岑溪看的鼻子楚的很。
“我……喝了酒,一時覺得不開心,就亂虐自己。其實,是一場誤會。他和別的人談生意,我看見倆人走在一起,我以為……我以為他是有錢人,所以這麼快就對我不再有愛。你也知道的嘛,我這個人……是當過那種人的。在感情的事情上,難免就會有些自卑了。嗬嗬,你放心了,我……我真的隻是一時的想不開的了。”
這一番理由,聽的唐雙林當場就呆了。
“是誤會的?”心,驀然被針紮了一下,好痛好痛。他攥緊了拳頭,盯著麵前的女子,失落,毫不掩飾的失落。
“對啊……可事實證明,這一切隻是一個誤會。他隻是和那個人去談生意,我在家裏瞎想了。你說可笑不,我居然有事沒事的,把自己咬傷了。唉,這種事情我以後是再也不會幹了。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
試了好幾下,才扯出了一抹叫笑的笑容,唐雙林輕輕搖頭,“沒想到,你這麼在乎他。看來,他是個不錯的男人。做生意的人,是有不少的應酬,岑溪你以後要習慣,要學會體諒別人。別……再象現在這樣動不動的就虐待自己。”
不忍心再看被自己欺騙的臉色慘白的男人,柳岑溪轉身,“嗯,我得乖乖的回屋去了,一會兒他不定會來找我呢。”
快速的離去,不用回頭,也能知道,身後的男人,正用痛楚的眼神緊盯著自己。
才上樓梯,便便一雙冰冷的眼睛狠狠的盯著。
對上歐陽子明那雙如獵豹一樣的眼睛,柳岑溪的心往下沉去。酒吧事情後,花姨也說了,歐陽子明會出差幾天。
但,這才第二天,他就陰魂不散的出現,這……
她警惕的盯著他,眼睛轉也不能轉了。
“過來。”冰冷的眸瞳,無情的聲音,聽的柳岑溪瑟縮著身體搖頭。
以前不知道怕是何物的她,自從和歐陽子明在一起後,她知道了怕也知道了,恐懼是何物。
擰眉,冷哼一聲。這一哼,讓柳岑溪再度瑟縮起身體。
她一步步的後退,聽到身後有腳步聲,當場就驚了一跳。
怕被唐雙林看見,她乖乖的上前。
看著她靠近自己,歐陽子明滿意的咧開嘴笑了。
伸手,一把抓住她小手。那冰冷的小手,讓他不悅的擰了擰眉,“柳岑溪你怎麼這麼冷?”
把她的手放到嘴前,歐陽子明不斷的嗬著氣。
身體的冷,豈能是這樣嗬一下就能嗬熱的呢。
柳岑溪冷了音,“走吧,我想回屋。”
掃她一眼,歐陽子明伸手在她的頭上揉了一下,“好。”
看她這般冰冷的樣子,他內心就異常的來氣。一直以來,他是想要把這個女人的自尊心踩在腳底下的。
可也不是這樣的不聲不響的柳岑溪呀,這會兒不吭氣的她,看在歐陽子明的眼裏,總覺得磣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