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唇,花姨猶豫了半天,還是決定打電話給柳岑溪。
站在窗前獨自沉思的柳岑溪,還在看窗外落葉飄飛。
電話響起,她微擰緊了眉。
一抹無奈的,略透著甜蜜的笑容浮現在臉上。
這段時間,唐雙林對自己的追求進攻,是越發的強烈了。
她不表態,就算拒絕,可他仍然不放棄,就這麼死纏爛打的。
感覺,他就算是傾家蕩產,也會跟著自己纏綿到天涯的。
這樣的唐雙林,有時候也讓她著實的無奈。
不過,也確實很甜蜜的。
難怪,有人會說愛情,是最讓人陶醉也讓人能從消極中走出來。
電話是個陌生的號碼,她疑惑的接起了電話。
“柳小姐,我是花姨呀……”
一聽到花姨的名字,歐陽子明的樣子就浮現在麵前,柳岑溪的心縮了縮。
“嗯,花姨啊,我在呢,你說吧。”清清脆脆的嗓音,聽在耳裏,異常的舒服。
花姨的心定了定,“柳小姐,你來看看少爺吧,再這樣下去,我怕少爺會支撐不下去了。三天,他天天晚上不睡不眠,關在屋裏喝酒抽煙。
一到了白天,就開始不要命的工作……再這樣下去,就算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了的呀。”
聽著花姨焦急的,帶著乞求的訴說,柳岑溪的手,緊緊的捏著話筒。
吸了口氣,她清清亮亮的嗓音響起,“花姨,你們都不能辦到的事情,我能有用麼?我……和他完了,我們隻是一種雇傭一種合約一樣的關係。所以花姨,你別把我當成是神,我也不是神。”
花姨一聽她這明顯的拒絕話,當場就急了。
她冷笑出聲,“柳岑溪,你和少爺確實是雇傭的合約關係,可是,不管怎麼說,少爺於你,也算是有有一段過去的罷。人家說,哪怕是養一條狗,那狗兒還知道對主人感恩的搖一下尾巴。
同樣是女人,柳小姐你居然冷情到如此地步,難怪,人家說的xx無情。”
花姨說完,就氣憤的掛斷電話。
她實在是太氣憤了,以少爺那麼用心的對柳岑溪,可她……
再一次,她為自己家英俊的少爺而不值。
多少女人,為了能爬上少爺的床而想盡一切辦法。
偏偏,那個公關經理卻是這樣的高傲冷漠以待。
柳岑溪怔怔的站在那兒半天也不吱聲,眼前,浮現著歐陽子明一臉的胡須,沉浸在煙霧中一口煙,一口酒的憔悴樣子。
“你……是因為我麼?”
她長長的睫毛輕顫了一下,舉步,在屋裏走來走去。
終歸,還是鬼使神差的,就這麼坐上了去歐陽莊園的方向。
花姨看見柳岑溪的瞬間,所有的氣憤,全都消失不見。
她喜滋滋的迎上去,“柳小姐,你上去勸一下少爺吧,讓他吃點飯,再這麼消沉下去。”
柳岑溪淡淡的看一眼花姨,“花姨,我想你忘記了,你們家少爺,不是在消沉,他隻是暫時的想要用這樣的方式讓自己清醒一點。”
冷清的柳岑溪,看的遠處樓梯上的劉小強眸色冰冷一片。
以前柳岑溪被歐陽子明虐待的時候,他覺得這個女人很可憐。少爺做的過火了,但現在,看著柳岑溪對少爺不管不問,冷漠無情的樣子。
他又覺得,這個女人,能如此的狠心對一個在乎她的男人……
她其實是該死的。
迎上劉小強冷漠而仇視的眼神,柳岑溪仍然淡定的往上走去。
在擦身而過的瞬間,劉小強一把捏住柳岑溪的手,“不要再刺激他。”
很困厄的話,聽的出來,他費了莫大的勇氣。
柳岑溪輕輕的拔開劉小強的手,抬腳往裏走去。
推開歐陽子明的房間的門,屋裏濃烈的煙味還有混合的酒水味道,讓她擰緊了眉。
好濃的煙霧,感覺,象是走進了大霧彌漫的屋子裏一樣。
她站在門口約摸有一分鍾的樣子,這才能適應屋裏的光線。
遠處沙發上,那個手裏執著香煙的人,他微閉著眼睛。
眼窩下陷,還能看見一些淡淡的黑色的印記。
手上的煙,嫋嫋燃燒著,有很長的一截白色煙灰在上麵,那煙火,即將要燒到他的手指。
而他,兀自蜷在那兒發著呆。
慢慢的一步步的往前走去,柳岑溪徑直就去把窗戶推開。
屋裏門窗一開,空氣流通起來,那煙酒的味道,到也少了很多。
“滾出去……”
嘶啞略含著憤怒的聲音響起。
聽的柳岑溪再度擰緊了眉。
她沒出去,而是慢慢的款款的移到了歐陽子明的麵前。
慢高臨下的打量著蜷縮在沙發上的男人,這才驚詫的發現,原來,這男人縮在這裏一團兒。居然,是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