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因為是關培南的親戚,是以柳岑溪也就沒換人。
一臉憨直的周春花看著麵前姿容出眾的女子,她玉一般的手輕輕一撩,手裏的書放下。
蔥籠的眉尖兒輕蹙著,那雙璀璨奪目的眼瞳淡淡的掃來,卻讓看的癡癡呆呆的張了嘴。
“小姐啊,你沒事長這麼漂亮的,就算我是個女人也看的心裏砰砰的呢。唉呀,你看看這麼冷的天也不蓋件衣服,一會兒關少來了又得說道你了。”
“他今天要來?”放下手,柳岑溪端起嫋著熱氣的茶輕啜了一口。
“嗯,要來呢,我就是來給你說這事兒的。”
放下杯子,柳岑溪有些許的失神。自從上一次關培南把她安頓下來後,就一直不曾露麵。
想來這一次來就是要和自己說杜星月的死因了吧。
在傍晚時分關培南的車到了,他停靠在院子。
快速的就往柳岑溪的書房去。
“查出原因了!”
“嗯,情況不是很好,你聽了得有準備。杜星月出事就在俱樂部出的,好象……是被人強了。然後大出血,送到醫院的時候就無法搶救。”
拳頭一下子攥緊,柳岑溪的心還是不自禁的疼了。
杜星月和她無怨無仇,她雖然沒直接的害死她,然,斯人卻是因自己而亡。
“被人……強了!”閉目,柳岑溪的腦海裏不斷的浮現出那個惡魔麵具男人。
澀味的一笑,她失神的眼睛淡掃一眼麵色憂慮的關培南。
“是不是因為這件事情,所以歐陽子明就把杜星月的死亡也推在了我身上?”
“確實是這樣!所以岑溪你還是走吧,這個地方真呆不下去。我不敢擔保他哪天就會查到我身上來。但我是個男人不會有事,你不一樣,你是他……現在最恨的人,也是一定要把你抓走的人。你若是不走,後果堪憂呀。”
咬唇,柳岑溪沉默了。
最終看著窗外,她輕歎一聲。“也罷,現在我們再出行,他可能也想不到吧。”
終於勸服了她,關培南的一顆心算是落了下去。
“那就這樣,我去安排一下,全都搞妥後我就讓人來接你。”
清亮的眸看著他,眸裏有點點的感激之情。
:“培南謝謝你,還有建紅。有你們做朋友,真好。”
被她澈澄的眸緊盯著關培南覺得愧的慌,他真想對她坦白從寬,那些錢,是自己聽從別人的命令才打了水漂的。
“沒什麼。你早點休息吧。”
象是逃一樣的關培南逃了出去,外麵周嫂的大嗓音又在響起。
“關少,吃了飯再回去吧,我還做了建紅最愛吃的東西呢,一會兒你把它們捎回去……”
要離開了,這一次徹底的離開,隻怕是再也不能回來了吧。
閉上眼睛,柳岑溪難過的坐在屋裏。
猶豫了好幾下,還是沒給大姐打電話。
她怕歐陽子明的人會在那個地方安插眼線……
“放下吧,柳岑溪,所有的一切徹底的放下。”
有了這樣的決定,柳岑溪全身放鬆下來。
關培南在二天後打電話給柳岑溪說了行程,並讓她帶著一些簡單的東西到西橋頭集合。
為了安全起見,關培南選擇的行程還是夜晚。
畢竟夜色掩飾下能幹太多的事兒。
戴上墨鏡,提著小小的行李箱,柳岑溪在晚上招了一輛出租車就往聚合的地方去。
車到了西橋頭,遠遠的看見關培南正焦急的在那兒走來走去。
快速的跑過去,柳岑溪還沒說話,關培南卻看見不遠處有一輛車正直直的往他們駛來。
“不好,岑溪你趕緊逃,我們可能被盯住了。”
他一把拽住柳岑溪就要往遠處跑,身後的車也跟著攆上。
往前左拐的地方有一個巷子,關培南慌不擇路的帶著柳岑溪逃進了巷子裏。
跑過一個垃圾桶,關培南不由分說的就把柳岑溪藏匿到了桶裏麵去。
“岑溪你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也不能出來,絕對不能出來。”
使勁地把髒汙的垃圾往她身上蓋住,關培南聽到腳步聲傳來後快速的往前麵跑去。
“跑啊,趕緊往前麵跑。”關培南使勁地喊著。
一個重物倒地的聲音響起,柳岑溪的心一驚。
她悄悄的探頭看著外麵,眼睛倏的瞪大。
關培南直直的倒在地上,黑暗中還有三個黑衣男人淡漠的走過。
“解決了?”
“嗯,少爺說了,男人一概解決,至於女的,抓回去。立馬去找……”
“是……這次歐少還真的是鐵了心要抓那女人了呢。聽說倆人還曾經相愛過,可惜,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現在的局麵……”
“你廢話真多,趕緊幹活去。”
三個人的腳步慢慢的遠去,柳岑溪哆嗦著從垃圾桶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