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以前一直覺得我們柳這個姓啊,是個恥辱。現在看小憐心的狀態,好象會把我們柳姓給改變了呢。真期待小心心的表現啊。但願,我還能看見她成長成大人的那一天啊。”
前二年柳嫣然檢查出得了腦癌,是以她並不樂觀。柳家四代人,現在就有二代得了癌症,不得不說,有時候命運真的很公平。它讓你得到了榮華富貴的生活,卻又讓你身體飽受到折磨。
好在的是,柳岑溪檢查並沒有這種讓人不放心的癌症。不過,就因為前麵二代人都有了癌,是以她這些年來,雖然沒有再懷孕,可也淡然麵對了。
畢竟癌症這種病,有時候也會是家族遺傳的。
對於家族上有這麼二代人的病例了,她是真不怎麼想再生的。但是知道自己不容易懷孕,和歐陽子明在一起也不曾做措施。反正,有些事情隨緣就好。若是真有了孩子,她也不會介意生養的。
小憐心的名字就在她七歲這一年正式更命。由黑憐心,變成了柳憐心。
而這一年,柳岑溪聽到的最多的,是她怎麼樣捉弄班級裏的男生們。
聽著女兒的捉弄事件,她一臉的黑線,事後輕聲問外婆柳憐花,“外婆,我怎麼感覺,小心心太魔女了。你說,她會不會變成魔女一枚啊?”
柳憐花座在輪椅上笑嗬嗬的,“這樣好啊,我們都被教條的規矩給束縛著。現在我們的小憐心就是自由自在的生活,快樂的享受人生。我覺得這樣子好。岑溪啊,我覺得,你也應該向小心心看齊呢。有時候,人就是得放開心懷的生活著。這些年,你心裏的事兒,也應該擱下來。”
柳岑溪黯然垂頭,這些年,她一直隱藏的極好,然,還是隱瞞不了自己思念沒見過麵兒子的思念之情。
二年前的刺殺,讓歐陽子明抓到了線索,知道她們極有可能還有一個兒子存活在外麵。而且,那個兒子就是他們有過一麵之緣的小刺客。那個和歐陽子明長的一模一樣的孩子。
自從有了這一層緣故後,柳岑溪夫妻倆便一直處於苦苦尋找兒子的征途中。
可惜,自從那一年他露麵後,似乎,他就一直處於隱身狀態中。
事後再也不曾聽說過他出現,歐陽子明把所有人都放出去,也不曾找到過人。這事兒,也就此變成了心病。
柳憐花是最了解自己家孫女兒的,對於她的性格,自然是摸清了的。看她這些年暗地裏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便也隻當是她在思念著那個已逝的孩子。殊不知,她隻是在擔心自己那沒抱過一次的孩兒……
“咳,咳……”身後,外婆的咳嗽聲一聲聲的傳來。
雖然夏岑生為她保養的好,食遼的效果顯著,可身體機能還是一天天的弱下去。
據最近夏岑生閃爍的眼神,柳岑溪猜測出來,外婆的身體,隻怕到了大限了。
不過,所有人都猜測出了,但都沒點破,日子,一如既往的往前。
她回身,替柳憐花輕撫著後背。
直到好一陣子咳嗽後,柳憐花咳出了一絲的血跡。
柳岑溪咬緊了唇,看著那團沾了外婆血跡的紙,眼睛直愣愣的。
手,被握緊,柳憐花抬頭就看見孫女兒這般癡呆的樣子。
“岑溪啊,不要再想了,你得往前看。有時候我們的孩子,也是講究個緣分的。把心放寬,再為歐陽子明生個孩子吧。雖然他不說什麼,可是黑家的人,會說的啊。新挑選出來的左右二使,他們的意見,可多著呢。咳……”
今天的外婆,話似乎特別的多。
這令柳岑溪的心更加不安,她跪在外婆的麵前,“外婆,你別說了。我不是在傷心死去的孩子,我和歐陽子明的孩子……有可能沒死。隻是被人調換了而已。”
最終,柳岑溪選擇了坦白。
她不想讓外婆帶著遺憾離開,不想她在要離開自己的時候,還會不放心。
柳憐花拍打她的手停了下來,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眼裏蓄了淚水,柳岑溪肯定的點點頭。“外婆,我不是哄你的呢。這些年,我和歐陽子明一直在外麵讓人查找孩子的下落。還記得有一年,子明受槍傷的那一次麼?那一次,我們就是看見了那個孩子,和子明長的一模一樣的。我相信,你就算是沒看見過他,也能認出他就是我和歐陽子明的孩子的。這件事情,說來有點複雜,當初我生產的時候,有人買通了醫生,據調查得到的結果,在生產的時候,那幫人動了手腳。在手術中,他們黑了一下燈,再後來,孩子就被調包了。因為事情太嚴重,所以那幫人集體選擇了撒謊,說孩子死了。因為他們負不了責任……”
柳憐花震驚了,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把一個才出世的孩子調包,這得費多大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