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安培南要送自己去碼頭,然,他人終歸沒能走出去。
“岑溪,你趕緊跑啊,跑,不要回頭。”
那幫人非要自己的命。
她為什麼不果斷的站出去,站出去了,培南是不是就不用死。
那現在建紅也應該和他一起過著好好的日子。
一想到這些,柳岑溪閉上眼睛,怎麼也平靜不下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她而造成的,所以建紅……
一想到陳建紅,她想到了她雖然是笑著的,可是那笑容,是如此的冰冷。
陳建紅恨自己!
意識到這一點後,她痛苦的閉上眼睛。
突然間有什麼浮現在眼前,她難過鬆開拳頭。
有些原本模糊的東西,在這一刻全都浮現出來。
她有些明白,為什麼陳建紅會出現在自己的麵前,為什麼,她會在屋裏擺著這麼一尊安培南的屍體塑像。
原因,隻怕是提醒她本人,這一切是她造成的。也在暗示著她,這一切,是她把她們一家人幸福的生活給破壞了。
沒錯,如果陳建紅是這樣的目的,她達到了。她後悔,她難過,她相當的煩躁。
也,極度的自責。
所有的一切,隻因為是她造成的。
“唉……”
輕歎了一聲,小李聽著就難受,她自從看見那個奇怪的人體塑像後,再呆在這院子裏麵,便有些恐懼。
此時一聽柳岑溪歎氣,便靠近她大膽的提議。“夫人,我們……還是回去吧,這個地,感覺太陰了。我,我怕。”
看她一眼,柳岑溪沒吱聲。抿嘴,眼神掃到不遠處的那個保姆。
她的手幹淨,不象是常年做事的人。
這,足以說明一些情況。
澀味的一笑,她坦然的看著遠處,“不,今天,我們不回去,就呆在這裏。”有些事情,與其一直逃避著。不如,坦誠的麵對。
既然陳建紅想要用一種特別的方式讓自己怎麼著,她……還給她。
就是本著這樣的想法,她淡定的不去想陳建紅會對自己怎麼樣。而是愜意的放鬆自己,就坐在那兒喝茶。
臨到晚上的時候,沒看見陳建紅的兒子回來。
那個十四歲的小男孩子,看起來就象安培南的化身。
尤其是那雙充滿著靈敏的眼睛,亮若星辰,有著天真,更有著善解人意。
從看見念南的瞬間,柳岑溪便喜歡上了那孩子。
因為,他太像安培南!
今天到這裏來,其實也是想這孩子了。
然,到吃飯的時候,也不見他和陳建紅回來。
陳建紅後來打電話說公司有應酬,暫時不回來了。至於小南,也因為要考試,所以留校在學校裏麵溫習。
整幢豪宅,就隻剩下柳岑溪和保姆小李,以及那個留守在家裏的陳建紅請來的保姆。
看著落日西下,柳岑溪淡眉微蹙,她輕聲咕嚕,“建紅,如果你非要一個了斷。那麼,我今天就還給你。還了你,我想我就再也不欠你們了……”
一直以來,柳岑溪就不是傻子,更不是笨蛋。
對於人情世故,人心的掌控,向來都是一等一的。要不是這樣,怎麼能在富貴人家這樣的地方混的風聲水起的。
對於陳建紅的心思,隻需要一猜測,加現實一思考便能想通。
可,一直不願意這麼去深想。還是因為對陳建紅抱著一絲的僥幸。在內心,她何嚐不希望大家相安無事,而不是象現在這樣的敵我相對。終歸,她欠了陳建紅一條命,這是真的。
“夫人啊,這孩子真可愛呢。”小李在看電視劇,突然間就指著電視上的小孩子說。
順著她手看去,柳岑溪看見的,便是一個可愛的孩子正在地板上不斷的爬啊爬。
小東西的嘴巴裏麵塞著一個安撫奶嘴。
小胖胳膊撐在地上,爬的相當的有力。身後他的父親正催促著他,“寶貝,加油,加油,前麵那罐奶粉抱在手,咱們就算是勝出了。”
原來是一個在搞活動,一個親子遊戲。隻要父子或母子第一個配合著爬到了前麵,再把那罐頭奶粉抱起來,但能贏得一罐奶粉回家。
此時的這對最搶鏡頭的孩子,是個長相相當胖乎,樣子也哈的能讓人想親的一個小東西。
唇,往上揚起,柳岑溪的手往自己的小腹撫去。在這裏,也奇跡般的撫育著一個小生命呢。
“夫人,你日後的小寶貝肯定比這個還要可愛的。因為你和先生的基因都這麼好,生下來的寶貝,更會是一等一的呢。好期待以後小寶貝的出世啊,相信他一出世,夫人和先生就會更加的快樂了。”
小李顧自說著,柳岑溪卻在臆想著孩子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