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紅的眼裏有著仇恨的光芒,她伸手撫一下小南的腦袋。
“兒子,你不懂,那些人真的太可惡了。因為是他的家裏人害的你爸爸死亡的,不管怎麼說,這一家人,都應該死的。我聽說他們的女兒從小就是個不好的人,所以你長大後,一定要把這一家人踩在腳下。”
念南雖然不懂,但也肯定的點點頭。“嗯好的,我會的。”
陳建紅眼神灼熱的緊盯著兒子,她轉身,進屋去準備一些東西。
想要讓柳岑溪流掉孩子,又是神鬼不知的。
能做到的,其實還是用藥。當然,這一次用藥,就得更加的小心了。
至於說用什麼藥物,她和池清田也商量好了的。
拎著一包藏紅花,她眼神狠辣。
這些藥雖然溫和,但卻不至於要讓柳岑溪一下子流掉孩子。
要怎麼做,才能做到神鬼不知呢?
她犯難,最終想到的就是選擇對柳岑溪坦白從寬。先取得她的好感,原諒,倆人再一起相處最後才好得手……
思慮得當,陳建紅便開始行動。
她先是打電話約柳岑溪出來,例行的,沒得到同意。懷孕五個月的柳岑溪,現在越來越懶,也越發的不想出去見人。
畢竟挺個大肚子在外麵轉來轉去的,怕出事兒也就算了。還覺得不方便,她習慣了美感,現在這麼挺著個大肚肚,怎麼看怎麼都覺得不美的。
這一天柳岑溪正在院子裏喝著玫瑰花茶,保姆匆匆忙忙進來。
“太太,陳總來了。”
挑眉,柳岑溪訝異的看著保姆,“哪個陳總啊?”
“就是那個,一直說是你朋友的那位陳總啊。”
這一提,柳岑溪才知道是說的陳建紅呢。皺眉,正想說不見的。
陳建紅卻衝了進來,遠遠的,她紅著眼睛看著柳岑溪,“岑溪,我知道你生我氣了。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時的糊塗啊,你不要不理會我,我不想失卻你這個朋友啊。”
一衝進來陳建紅就眼睛紅紅的訴著苦。
如此一來,柳岑溪到是不好意思再強行的攆人。
抬手,示意那幫人下去。
她撐著肚子起身,慢慢地走到陳建紅的麵前。
那雙圓圓的眼睛緊盯著她,也不吱聲,就這麼看著她。
陳建紅抬頭,與她努力的對視,突然間抬手就給了自己二耳光。
“我不是人,我不是人,你對我這麼好,我還記恨著你。岑溪,我知道我不應該別有居心的接近你,更不應該對你生出那些恨意來。是我不對,我……我錯了。岑溪,你不要再記恨我,我知道錯了呢。”
柳岑溪的眼神從她臉上挪開。她看向遠處,幽幽的歎了口氣。
“建紅,從我進你家門那天晚上沒一個時辰,我就想明白了你是怎麼想的。可是,我一直在想著,我會給你一個機會的。不管怎麼樣,我欠培南的命。這一點,是永遠也不可能得到改變的事實。但是,不管你信與不信,當初培南的死,確實不是歐陽子明下的手。是那個可惡的女人,她背後有老太太撐腰。當時……”
把當初的一些事情說了出來,陳建紅痛哭流涕的點頭表示自己相信。
最終言辭懇懇的悔過,“岑溪,都怨我,聽不得別人亂說,我以後再也不亂相信別人嚼舌根了。你,還恨我麼?”
她弱弱的擦拭著眼淚輕聲詢問,那小心翼翼的樣子,看的柳岑溪輕輕的搖頭。
“建紅,我不恨你也不怨你。其實,你能有那樣的反應,我到是覺得很正常的。畢竟,培南是因為我而亡的。你那麼愛他,可他卻因為我而逝去。說來,你恨我,是有原因的。也是應該的。所以建紅,我願意你和念南好,而不是再流露街頭。隻是,我還是想說,我是負了你們,可也不是因為歐陽子明取了培南的命。你恨,應該恨的有原則。人最可怕的,就是豬油蒙了心,自己應該恨的人是誰也不知道,最終懵懂的活了一輩子。”
陳建紅使勁地點頭,內心則是不斷的罵著。你是歐陽子明的老婆,當然得這樣說了。我呸,不是歐陽子明殺的,非要賴在一個死去的女人身上。鬼才相信你們呢。
當天晚上,陳建紅便留在黑宅吃飯。
倆人拋開成見,到也相處的挺好的。尤其是提到當年的富貴人家,更是有著不少的話題。
送走陳建紅後,柳岑溪的眸色微轉,最終輕靈一笑。
她經曆了這麼多的大風大浪的,再多一點風浪,又有什麼呢!
如此一想,內心也就淡然了。
她靜靜的坐在屋裏,聞著茶香,不遠處的鳥兒雀躍,手撫在肚子上,靜靜的期待著小生命的到來。
七個月時,陳建紅是徹底的慌亂了。再不搞掉孩子,這孩子就會出來了。一旦讓柳岑溪的孩子生出來,她再想要動手,那就是難上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