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她平時象個普通的人,就算是非要出席的宴會,也極少露麵的。歐陽子明在位時,大多數都是帶著公關秘書一起出去應酬。
就因為如此,是以看著她和黑耀誌站在一起,保養得當的柳岑溪,四十二歲看起來卻隻比黑耀誌大上那麼幾歲。是以有的人居然在猜測倆人是不是姐弟戀來著。
對於這些人的猜測,柳岑溪當然是不去理會的。
她現在隻牽掛著那個即將來臨的大女兒柳小憐,她失蹤了十年啊,天知道這十年她是怎麼過的?
“黑耀誌,我怕我一會兒認不出柳小憐來了怎麼辦啊?她離開我們的時候,才八歲。十八歲的姑娘,我真不敢想象,她現在會是什麼樣的?”
當年的小姑娘,現在是一朵花兒了吧。
想想小時候靈氣十足的小丫頭,柳岑溪激動的不能自抑。雖然柳小憐不是她親生的,但地勝似親生。倆人的感情,和黑耀誌是一樣的。
伸手把她往懷裏拽了拽,黑耀誌霸道的挑眉,“一會兒你看見人群裏麵最漂亮的,最神氣十足的丫頭,就衝上去沒錯兒。”
正說著呢。廣播裏播放著飛機降落的消息,柳岑溪長吸了口氣,此時的她,整個的就處於緊張狀態中。
身體在這時候突然間被一個有力的手拽過去。
抬頭,對上的就是歐陽子明略含不滿的眼神,“你,來了呢?你不是說要和那誰一起去釣魚的麼?”柳岑溪不滿的抗議,掙紮了二下,這男人反把她摟的更緊。
示威的橫一眼黑耀誌,“我說什麼你都相信了。真沒看見過像你這麼笨的女人,居然敢不等我。”他俯身,輕咬著她耳朵,“回家看我怎麼收拾你。”
這一咬耳朵,把柳岑溪就咬的全身都躁熱了。她當然明白這男人嘴裏所說的懲罰是什麼,無非就是讓她下不了床。一把年紀了,真不明白為什麼他會如此的樂於此事。
黑耀誌抱著手臂站在一邊,搖頭,“拜托,麻煩你們看看現在是什麼場合。一把年紀了,居然還在這兒親親我我的。唉,真不知道要怎麼說你們才好。”
柳岑溪這才板開歐陽子明的手,看見的就是四周指指點點的人。她無所謂的聳肩,“沒關係,他們愛怎麼寫就怎麼寫吧。呀出來了,人都出了呢。”
看著峰湧而出的下機的人,柳岑溪的眼睛瞪的大大的。
此時的她,一顆心噗通噗通的亂跳個不停。腰被歐陽子明霸道的摟著,但此時的歐陽子明,眼也緊盯著過道口。、他的心情極複雜,女兒當年被他送到國外去。哪曾想一在接機的時候,女兒不見了。
從此還如人間蒸發了似的,再也沒找到過人。
如今事隔十年,想不到那個曾經失卻的女兒,她又突然間冒了出來。
此時他內心,可謂是五味陳雜的。
別說他們倆,就算是黑耀誌,也對於這個當年失蹤的妹妹有著強烈的好奇心。
雖然他小時候和柳小憐沒怎麼玩在一起,但印象中,這個妹妹可是極神氣,也極活躍的一個人。
也不知道,此時的她十年後會是什麼樣的。
一襲米黃的風衣,半挽在腦後的長發隨意的挽了個吉。馬毛拖拽下來,隨著她走動,那馬尾也跟著晃動。
纖細的身姿,顧盼生輝的眼兒。嘴角自然嚼著三分天然純真的笑容。
就這樣淡淡的一個眼神掃來,卻如水晶石兒一般令人看著就動不了身體。
那人兒,仿若畫中走來,也仿似,精靈含笑輕盈而來。
雖然事隔十年,但柳小憐在出機場的瞬間,一眼就看見了那一對令萬人矚目的夫婦。
饒是這些年堅定如她,此時鼻子也泛酸。夢中思念過無數次的人兒就在麵前,她隻叫出一聲,“爸,媽……”
便如蝶一般的飛到了柳岑溪的懷裏。
摟著這個比自己還略高一點的女兒,柳岑溪同樣的眼淚泛眶。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熱情的眼淚,象是泉水一樣的往外噴湧。想到這些年自己在那個單獨環境的封閉式訓練。想到家族裏的那些古板的人,柳小憐的眼淚怎麼也控製不了。
她哇哇的大哭著,使勁地摟著柳岑溪。聞著她身上關於母親的味道,雖然,那些人說她的母親是另有其人。可是她還是隻記得柳岑溪身上的母親的味道。
歐陽子明這個鐵汗子,此進看著自己久別歸來的女兒,眼睛也有些許的泛紅。但他是男人,所以抬頭看天。
黑耀誌難得的沒去恥笑他,相反的,隻是心情複雜的看著這位久別歸來的妹妹。
在內心,他是希望她是真的隻是失蹤了十年重複歸來。可若是她的回歸,會傷害到家裏人,他會為了悍衛這個家而做出不同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