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著唇,有些無措的看著他,“安得魯……你明知道人家最在乎的人是你嘛。你還這樣取笑我。”
伸手打斷她還要繼續下去的表白。安得魯看似隨意的掃她一眼,“你的消息帶到了,可以走了。”
雖然他還是笑著,可那笑意,一點溫度也無。
嘴角勾出的淡淡的嘲諷,有些痞壞也極冷。騰子看著心裏發寒,她瑟縮著起床。
水灩的唇被咬的紅白相間的,乖乖的穿好衣服,臨走前,騰子猶豫的看他一眼,“其實安得魯,你完全沒必要對我也防範著。你明知道,我接近池男勝男,為的就是從他那裏打聽更多的消息。你們倆這麼針鋒相對的多年了,他的本事,也不是表麵上看見的那樣。”
安得魯冷冷的掃過她,眼尾的嘲諷毫不遮掩。
被他這麼看著,騰子再也呆不下去。她抓起包包狼狽離開。
披著浴巾起身,安得魯的眼神不再是之前的淡然。他恢複了冷漠的神色,站到窗台前。
眼神盯著外麵的夜景,霓虹閃爍,偶爾有清歌飄渺而來。
然,這紙醉金迷的夜景,卻不屬於他。
這些年來,也就是最近他才掌控了一些實權。
池田家,究竟要做些什麼?
為什麼會把自己擄掠到池田家裏,讓他和親人分別這麼多年。
更可笑的是,這一次池田家居然派他來搞跨歐陽子明一家人。
他們絕對想象不到,自己早在十一歲的時候,便悄悄地入侵池清田的電腦,從而得各了他最真實的身份。
沒想到他真的是歐陽子明和柳岑溪的孩子。隻是,檔案裏麵說他在出世的時候就死了。
他卻知道,那隻是一場針對歐陽子明的陰謀。
他沒死,相反的,還存活了下來。最開始的幾年,受盡了紀子那個惡婆娘的折磨。
好在命大沒死成,五歲以後,他由任人蹂躪的小兔子,蛻變而成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為的,就是把那個叫紀子的女人踩在腳下。
等到八歲以後,才發現紀子並不算什麼。重要的,是誰把他的身份偷走了?
池田家,雖然是養大他的人,可他沒一點感激。更可笑,現在還派他來對付自己的親人。
若是他一直懵懂的什麼也不知情,隻怕真的會出手狠厲的把這一次的試煉當成是池田家的一種考驗。可事實上這是池清田想要利用自己打擊報複歐陽子明的時候。
他沒拒絕這項任務,相反的,還很是激動的接下了這一樁任務。
對於家裏人,他沒有太多的概念,對於親情也沒有多少的在乎。但是,他不願意當一枚棋子。尤其是當池清田的棋子。
他們想要讓他來破壞歐陽子明的一切,那他就借著這個勢,讓自己認識一下所謂的家裏人。
看看黑家的人,是不是值得他守候,也看看,黑家的人,是不是值得自己去愛護的。
柳小憐,這個名字他並不陌生。在來之前,池清田便把有關於歐陽子明一家人的資料傳給了他。尤其是對於柳小憐這個人,池清田更是說的很具體。
“你就算是搞不跨黑家,但也要把這個女人收在你的身下。因為,我懷疑她壓根兒就是龍家的後裔。龍家,代表著什麼,你應該清楚。如果她真的是龍家的後裔,就意味著,我們可以掌控全球的地下商場。最重要的,據說龍家的人,會一種上古秘術。這種秘術,能推測出人的吉凶禍福。如果柳小憐就是龍家的後裔,那麼……我們就擁有了無盡的寶藏。所以她,就是一個活的移動寶藏,不管什麼代價,一定要拿下她。”
池清田是什麼人?他是個寧肯錯殺一千,也不願意放過一個的人。
為了達到目的,這件事情肯定會派人去做的。
手指敲擊鍵盤,安得魯很快就打開了有關於柳小憐的一切。
這個女子,準確的說,應該是自己生母收養的女兒。也算是他的妹妹,現在卻有人要他去勾引自己的妹妹!
好滑稽的任務,不過,他無所謂。
嚼著冷漠的笑容,他走到一邊。
哪曾想,他電話卻響了起來。
皺眉頭,要知道,這個電話除了家裏幾個人會打,別的人都不會主動打電話找他的。這是誰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來?他可不認為自己的號碼,會被無聊的女人們知道。
放下鼠標,他拿起電話看著上麵的號碼。表情難得的有些許的詫異。
“喂……”你你沉沉的磁性的嗓音響起。電話裏麵傳來一個醇厚的嗓音。
“安得魯,我現在到酒店了,你在哪個房間?”
挑眉,安得魯疑惑的報出自己的房間數字。
掛斷電話,看著門口他眉微微蹙起。
“MM,想不到你會在這個時候碰巧的到來。我會相信你是碰巧的到來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