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那飽含著傷痛的眼神,太深,太沉,那眼神沉到讓柳小憐害怕。就是從那時候起,她再也不多問媽咪在那一年,為什麼會難過的很。而每到那一天,她都不喜歡。
隻因為媽咪在那二天,不會再理會她,也不愛搭理她。就一個人悶悶不樂的呆要那間布置的很男性化的房間裏麵。
隻是,那間屋子,也是常年累月的鎖死了的。她有好幾次好奇的想要進去,但是,自從看見過柳岑溪傷痛的眼神後,她條件反射的就遠離了那個房間。似乎,那屋子就會是猛獸一樣的,會奪走她的關愛!
“那個孩子,據說從出世的時候,就沒能保住。正好,安得魯的忌日,你能想到些什麼麼?”黑耀誌閉上眼睛。在無意中得知安得魯的生辰時,他震驚了。
如果說安得魯的外貌是一種巧合,那麼他的生辰,又做何解釋呢?
他當初並沒有感同身受那個弟弟逝去的場景,但從後麵那段時間柳岑溪和歐陽子明因此差點分手的現象來看,倆個人的關係,一度緊張迷離。
而就因為有那個孩子的存在,是以到現在為止,柳岑溪和歐陽子明的內心隻怕也會有一個心結的。要不,柳岑溪怎麼會顯得如此的蒼老。
“黑耀誌,我不明白,不是說,媽咪、爹地的孩子在當時逝去了麼,為什麼,為什麼還會對著安得魯陷入不應該有的執念?我覺得,這可能是巧合。”不願意接受事實,柳小憐慘白著臉申辯。
黑耀誌隻是淡掃她一眼,同情的歎了口氣。
“黑耀誌,麵對現實吧。最開始我也是這樣的揣測,但是,當歐陽子明讓我想辦法查探一個叫池田家族的過去史。並且讓我刻意的關注他們!族裏麵培養的年輕人時,我發現了一些驚人的秘密。”說到這些秘密,黑耀誌的臉都扭曲了。
要不是自己去查過,他壓根兒就不會聯想到現在的一切。
“柳小憐,你和安得魯分開!其實也好。他的接近,有可能是!別有居心的。我現在都懷疑,媽咪的暗殺末遂,是不是也和他有關聯!”
象是雷擊了一樣,柳小憐使勁地咬住下唇。“我寧肯相信沒有這個人的存在。更不願意麵對這樣的現實。如果是真的,媽咪要怎麼去原諒他?如果是真的,他們,怎麼相處啊?”
黑耀誌搖頭,把激動不已的她摟到懷裏。
“你是在害怕麼。傻瓜,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是媽咪她們的兒女。她們對我們的愛,一直是無私的。不會因為多了一個誰和誰,從而厚此薄彼。我隻是擔心,如果現在的一切,全是因為池田家族的人搞鬼。那麼,安得魯就真的有可能是當年那個逝去的孩子。”
柳小憐雖然憋的慌,但也點點頭。不管怎麼說,她也為柳岑溪能等到自己的親生骨肉而高興。看著每年那幾天她自責慚愧難過的樣子,做為女兒的她,並不好受。
“隻是柳小憐呀,我最怕的,是池男家族的人,別有居心的利用!柳岑溪和歐陽子明思念逝去的孩子的心情,從而讓安得魯來到這裏,並且針對我們家做出一係列的報複打擊行為。你說,柳岑溪和歐陽子明他們知道,我是說,池男家族假意給的他們一個兒子安得魯。並且利用他來報複打擊我們黑家。最終讓他們獲得巨大的利益,這一切,會不會極有可能?”
黑耀誌略顯瘦削的臉,此時蒼白一片。從調查池田家族的事情後,他就一直在擔心這件事情。
且,黑氏家族的生意,從來不曾象今年這麼大的風浪,現重要的,似乎上麵也有指令一樣的,一夜間,居然在針對柳岑溪和歐陽子明的事情上,一直不願意鬆口。
原則上的東西,在此時全都按照規則來做。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在這麼長久以來,黑氏還不曾遇到過。
這麼多年,黑氏和官場的人,都形成了一條潛規則一樣的存在。沒有人願意打破這條平衡,可是誰,在一夜間,敢把黑氏弄入監獄裏麵去?
輕吸了口氣,黑耀誌的眉擰的緊緊的。
而傷心的柳小憐,在此時也嚴肅了臉孔。
到此時,她才發現原來黑氏的一切,不再是表麵上看見的那麼簡單。所有輕鬆的存在,不過是歐陽子明刻意營造出來的。
她的眸色劃過一道鉸亡,想要讓黑家破產,想要搞跨她的親人,也不問一下她柳小憐。
“哥,我不會讓黑家有事兒的,咱們的家,要一直這樣存在下去。知道我為什麼不離開龍家麼?因為,我知道終有一天,我會回來幫上黑家的。憑我們幾個人的手段,這些小人,不過是些跳梁小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