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若是安得魯是真的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世。那麼!他還命存活麼?
意識到這一層後,池清田慌亂了。
而就在此時,關念南帶來了一個更令他恐慌的消息。
全身是傷,狼狽不堪逃回來的關念南,在費了一番心思後,才與他聯係上。
“我所有的追擊,全是安得魯一手弄出來的。包括,義父你現在的一切,也全是他策劃部署的。”
這一消息,不蒂是晴天霹靂。
池清田當場就不知道要怎麼說話了,隻感覺,自己的嗓子眼兒象是有什麼扼住了一樣。
他費了半天的勁,才找到了自己的語言。
“你說的,有根據嗎?”
手臂受傷過重的關念南,全身放鬆的往椅子上一躺,從包裏掏出一枝錄音筆。
“你自己聽吧。”
裏麵是他無意中偷聽來的消息。那裏麵,有透露出那幫人是受安得魯的指示的。
裏麵對話是倆個人,但是很顯然,這倆人正在執行尋找任務。
從他們的談話中,不難聽出這些人的後台,居然就是安得魯。因為他們譏笑池清田被自己的兒子耍的團團轉,還在為安得魯說好話。
這倆人大讚自己的頭兒把事兒算的太細,太絕,就算是出賣了別人,也讓他人為他自己掘挖墳墓之類的!
池清田的手劇烈的顫抖著,他抬頭懊惱的看著麵前的G“養虎為患養虎遺患啊!”
關念南冷笑出聲,“現在不是這樣的問題,我懷疑,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說到這些,關念南的眼神閃爍不已。上一次,他隻是無意中偷聽到了有關於安得魯的身世的問題。他聽來的,隻是知道安得魯似乎是柳岑溪的兒子。但是,他一直沒鬧明白,為什麼安得魯會成為柳岑溪和歐陽子明的兒子。
這裏麵,應該還有別的隱情才對。現在他想要的就是從池清田的嘴裏,探出這個秘密來。
“沒錯,他是真的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柳岑溪,歐陽子明,你們生了個好兒子啊。我養大了他,可他卻反過來咬了我一嘴。哈哈!我嫉妒你,在暗地裏算計了你一輩子,想不到,最終在我即將收獲的時候,卻得到了這樣的苦果!”
池清田胸口一陣一陣的悸痛。
他狂嘔出聲,隻感覺自己全身無一處不痛。
一邊的關念南眯縫了眼睛,緊盯著他的眼睛,趕緊上前掐著他的人中。
“池清田你給我清醒一點,現在你若是被人氣死了,人家隻會親者恨,仇者快的。”
掐的很痛,池清田很快就回過神來。
他緊盯著麵前的關念南,眼淚肆流。
瞬間,就象是蒼老了十歲一樣。
“報應啊,報應!我想要報複歐陽子明,所以就讓人偷走了安得魯。哪知道,最終卻養虎為患了。這,這真的是報應啊!”
不耐煩看他捶胸頓足的,關念南煩躁的打斷他。
“想想怎麼才能保住你自己的命吧。看在你養育了我多年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一聲。”
關念南繼續流浪天涯,他還有自己的大本營,到也不至於象池清田如此的落魄。
池清田可就慘了,這一天回家看見騰子牽著孩子往外麵走,騰子的手裏還提著個小箱子。
在看見池清田的瞬間,騰子有些許的慌亂。
這樣的她,令池清田警惕起來。
他緊盯著那口箱子,“那是什麼?”
“沒,沒什麼?就是你以前給我的一些首飾之類的。”
紀子這時候從一間房間提著一個大箱子走了出來,她傲慢看一眼池清田,再掃一眼騰子,“哼,池清田,我說過的吧,你看中的女人,就沒一個是好的。什麼平時給的一些首飾。這些啊,全是你平時的積蓄,我懷疑你現在的銀行卡之類的,還有沒有都打個問號呢。騰子,你說是不是啊?”
這一提,騰子的臉色瞬間就慘白了。但她顧自的嘴強,“紀子你亂說些什麼呢。清田,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個女人平時就看我不順眼的。這會兒會這樣說我,也是正常的事兒。你別聽她亂說,我要帶著孩子回娘家去,一會兒車趕不上了。”
她想要提著箱子拉著孩子離開,池清田卻一把拽住她往房間裏麵去。
“死女人,你給我先呆著。”
砰的把門撞上,他打開箱子找起自己的卡還有積蓄之類的。
打開那箱子,卻發現什麼也沒有了。
此時的騰子,嚇的麵色煞白,她當然知道那些東西放在哪的。可是現在池清田大勢已去,她年紀青青的,才不要陪著這麼一個半老頭發過下去。是以拿著錢財,帶著孩子離開是她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