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曾想,一回到家裏,才知道不是黑耀誌。而是柳小憐受傷了。
摔傷,在拍古裝片的時候,吊在空中,絞輪出事故,她和另外一個男演員劇烈地撞在一起。
那男人受了輕傷,而柳小憐,則受了較重的傷。到現在為止,還在醫院裏躺著人事不醒。
震驚意外,心疼,柳岑溪守在柳小憐的床前難過的看著她。
直到柳小憐清醒過來,用一雙格外純真的眼神緊盯著她時,她才駭然的發現,女兒,失憶了!
“病人從高空掉落下來。不慎的是頭部和對方相撞,是以她受傷最重的地方,不是肢體的,而是頭部。她的腿,隻需要以後好好的將養,還是會康健的。但是頭部,這種狀況不好說。有可能會一直這樣下去,也有可能,在受到重大刺激的時候,一下子清醒過來!”
主治醫生在會診過後,得出的結論令柳岑溪心都碎了半邊。
她不敢相信床上那個有著天真眼睛的女兒,會比此簡單的活著。
“你別聽他亂說八道,我好好的呢。”令柳岑溪和醫生們震驚的事情發生了。柳小憐在短暫的迷惘過後地,卻清晰的吐出這樣的話來。
柳岑溪驚喜莫名。“柳小憐,你可算醒了,哈哈,還好,還好,並沒有失憶啊。”
“這,這怎麼可能?”醫生們麵麵相覷,完全不明白柳小憐為什麼會是這樣的。要知道他們十名專家的會診,怎麼可能出錯?且,所有醫學儀器檢查的結果,也做不了假啊?
一時間,所有人都有些尷尬的看著病床上的柳小憐。
隻是,當歐陽子明進來時,柳小憐在看見他那雙眼睛後,卻流露出厭惡的神色。
“媽咪,我不想看見他,讓他走,讓他離開。”
歐陽子明狠受傷。女兒不要他這個當爹的了!這又是什麼狀況?
原本還在質疑醫生們的結論的柳岑溪,聽到女兒這話,心直往下沉去。
她試探性的問女兒,“你!不認識他嗎?”回頭看著歐陽子明,她手緊捂住心髒的地方。
歐陽子明的臉色陰沉難看,事情,似乎有點大條了啊。
“他啊,看著有點麵熟?”柳小憐漫不經心的回答柳岑溪。
卻把在場的人全都驚住,醫生們這才稍微鬆了口氣,還好,還好,會診的結果不是假的。
柳岑溪則大失所望,剛才還真巴不得是醫生們會診錯誤了。可現在看來,一切,不是她希望的這樣。
歐陽子明的心情也格外的沉重,“柳小憐,我是!爹地呀。”
他鬱悶的吐出這個稱謂。唉,當爹地的,卻被自己最疼愛的女兒給遺忘了,這得多難過啊。
柳小憐這時候麵色才有點難看起來,她緊盯著柳岑溪,內心開始恐慌。
“爹地?媽,我真的失憶了嗎?天啊,我怎麼記不得我有爹地啊?這!嗚,媽!我隻記得你,還有黑耀誌,以及討厭的向易晚。甚至於出事的前麵,我怎麼和小強撞在一起,我都記得啊?可是,現在,為什麼看著爹地我隻是覺得麵熟,卻不記得他是誰?”
柳岑溪再一次被這一事實震驚了,好在,醫生們多年浸在醫學中,很快就為幾個人得出結論。
“其實,她這樣的失憶,應該是選擇性的失憶。也就是說,她不想記住某些人和事情,所以就潛意識的在大腦裏麵催眠了。可能,這位先生對柳小憐小姐的觸動比較深,是以她不願意再想起,也不想再聯想起與他有關的問題。”
這樣的結論,當場就讓K發飆了。
“我是她爹地,我怎麼會傷害她了?這簡直就是亂扯談嘛。”
柳岑溪也點頭,她疑惑的瞅著麵前這一群醫生們,嚴重的質疑他們的結論是不是正確的。
“這個,歐陽子明先生,你不要誤會啊。我們不是說你本人就對柳小憐造成了什麼樣的影響,有時候是你和某人某事,比較接近一點,是以柳小憐便把你摒棄了。”
聽醫生們這樣一說,柳岑溪痛苦的閉上眼睛。
她氣憤地轉身走出病房,毫不思考的就掏出電話拔通了安得魯的號碼。
看見柳岑溪的號碼是地,他淡淡的笑了。
看來,她到家了呢。家裏人應該沒什麼大事吧,要不她這會兒怎麼還記得打電話來呢?
“嗯!”
“安得魯,你給我聽好,我知道從一開始把你弄丟了是我的不對,也是我們的過錯。但是,有什麼事兒,你應該衝著我和歐陽子明來。你不應該的是,把這一切的痛苦,強加在柳小憐的頭上!”
安得魯震驚了,電話裏麵的柳岑溪!脾氣似乎極不穩定。聽的出來,她的情緒完全處於失控狀態中。
他瞳孔驟縮,語氣也失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