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要想找到解藥,隻怕是有些困難,軒轅澈那樣的性子,怎麼可能將解藥給了自己,若是她不給,也不肯說出解藥放在哪裏,自己如何能夠得到解藥?
此時此刻,思緒極為矛盾。
她本是想,等到毒發的時間看看自己究竟有沒有中毒的,可是又怕在這期間,雲側妃對再對自己下毒手,軒轅澈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呆在自己的身邊,他每天都要去上早朝,雲側妃有的是時間對自己下毒手。
她可不會相信,躲過了這一次,以後便不會再有危險了。
除非……除非……
除非軒轅澈不再寵愛自己……
如果,軒轅澈對自己一如其他的侍妾一般,並無任何特別的地方,雲側妃又怎麼會因為嫉妒而想著要除掉自己呢。
一切,都是因軒轅澈而起,那麼,想要解決問題,自然也得依靠他。
若是自己在軒轅澈的眼中一文不值了,他對自己一點興趣也沒有了,那麼,自己對雲側妃而言,不是就沒有任何的威脅了嗎?
想到這裏,她已經理出了一些頭緒。
讓軒轅澈不再喜歡自己的辦法……應該有很多吧……
如果,她告訴軒轅澈,她喜歡上其他人了,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對自己感興趣,就算依舊感興趣,依著他的性子,他是那樣驕傲的一個人,絕不會再寵愛一個心裏裝著其他男人的女人吧。
嘴角漸漸的揚起了一抹輕笑,此時,她心中已有了合適的人選,若是說自己喜歡的人是他的話,軒轅澈會怎麼做?
她甚至有些期待起來了……
回到梨香院,雲側妃坐在院裏等著她了。
“你居然沒中迷魂香的毒?”
為了驗證那迷魂香是否有藥效,她給自己的一個丫鬟灌了酒,結果灌酒不到幾分鍾,小丫鬟就臉色緋紅,目光迷離了,見著了外麵的侍衛就貼了上去。
心中越想越覺得疑惑。
“自然,那酒,我根本就沒有喝下去。”
雲側妃眼神微變,目露凶光,“沒有喝下去?”
怎麼可能,明明是自己親手灌下去的,明明是看著她喝下去的。
“若是真的喝了,能好好的站在這裏?”
見雲側妃沒有了言語,曉曉徑直在她對麵坐了下來。
雲側妃秀眉微皺,“不對本娘娘行禮便也罷了,居然還敢於本娘娘同坐,你隻不過是王府的賤奴,也敢於我這個側妃平起平坐?”
曉曉伸手摘下一朵木槿,學著東陵凰的動作放在鼻端輕嗅,對雲側妃的話似乎根本就不當一回事。
“你……”
雲側妃心中一怒,伸出芊芊玉指指著她。
“我喜歡東陵凰。”
曉曉將花插到了發髻上,輕輕的開了口。
雲側妃明顯的一怔,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你。。你說什麼?”
曉曉朝著她微微一笑,口氣漠然的說道,“即便是王爺對我再好又怎麼樣?他那般殘忍的對待我姐姐,還將我們當成最卑賤的奴婢,我們本是夏國的公主,卻被他擄來如此淩辱,你以為,他對我好一些,我便不會記仇了嗎?我恨他,無時無刻的不在恨著他,我想要逃離這個鬼地方,哪怕是去要飯,也比被他淩辱要好得多,隻是,未央心中雖然恨極了王爺,心中雖然很想離開王府,可是卻又不能離開,就算恨,也不能表現出來。”
說完,眼圈一紅,當真是楚楚可憐,惹人憐愛。
雲側妃聽了她的話,半天沒有說話。
曉曉暗暗想道,她八成是相信了自己的話。
的確,夏未央的一些記憶她還是記得的,睡夢中,那些記憶全都浮現了出來。
她和夏若雪本是夏國的公主,為何卻成了軒轅澈王府裏的奴?
她們這兩位被孚的公主,沒有任何人敢來營救。
因為,夏國都已經自身不保了,就算是想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而那天救姐姐的那個男子,正是同她們一起長大,算得上是青梅竹馬的大將軍之子莫子言。
他潛來夜國救人,應該是私自行動。
不免的有些擔心他們,軒轅澈可能讓他們輕易的就逃走嗎?怕是不可能吧。
不過,現在她可沒有精力管那麼多了,自身的問題都還沒有解決,哪裏還顧得上其他人,隻能祈求他們自求多福了。
雲側妃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於開口了,“為何不能離開?”
她才一出口,曉曉便知她已經相信了自己的話語,心中不由得一喜,臉上還是裝作一副憤恨不已的樣子,“王爺給我服了毒,若是我離開,時辰一到,便會毒發身亡,未央雖然恨他,卻還不舍得死。所以,隻有留在王爺身邊了,若是有了那解藥,我無論如何也會想法子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