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紫瀟受到雲忠誠的稱讚心裏樂開了花,她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鍾之後對雲忠誠說道:“雲爺爺,時間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雲忠誠不讓雷紫瀟把他受傷的事情通知其他人,其他人也這會兒也聯係不上雲忠誠,要是再不回去,估計雲家的人也該著急了吧。
雲忠誠的腿本來就沒有傷到筋骨,隻是摔倒的時候骨頭被“震”了一下,所以當時才會覺得有點站立不穩,但其實就是外麵擦破了皮流了點血,膝蓋周圍留下了點烏青,不怎麼嚴重。現下在醫院清理了傷口敷了藥,又休息了一陣子吃了點東西,雲忠誠覺得自己的體力已經漸漸恢複了。
他越看雷紫瀟越覺得這是個好姑娘,熱心腸,膽大心細,不僅人長得還漂亮,性格也是如此出眾,真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姑娘。雲忠誠想到如果將來雷紫瀟真的能和自己的孫子修成正果成為自己孫媳婦,還真是子狂的福氣,多了個賢內助,事事都可以幫襯著他點兒。
雲忠誠看著雷紫瀟感歎了一番,然後說道:“走吧。”
雲忠誠不像其他上了年紀的人,手裏時時都杵著個拐杖。雲忠誠即使上了年紀走路外出的時候都是束手而立,腰杆挺得筆直。
雲忠誠說著就要起身站起來,雷紫瀟趕緊上前扶著雲忠誠的胳膊,“雲爺爺您慢點。”
腿上的傷已經不會影響雲忠誠站立了,但走路的時候還是有些微的別扭,有點一瘸一拐的,雲忠誠好強了一輩子,本來不想被一個小丫頭給扶著走,但是看著雷紫瀟一臉關切的神情,讓她不要扶著自己的話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了。
雷紫瀟扶著雲忠誠才出了病房門,就遇到了之前的那個護士小姐。女護士看著雷紫瀟小心翼翼扶著雲忠誠走路的樣子,笑著上前對他雲忠誠說道:“大爺,您可真的好福氣呢有個這麼孝順的孫女兒。剛剛這位小姐說要下去給您買點兒吃的,就這麼會兒時間都不放心您一個人待著病房,還讓我照看著您點兒呢。”
雷紫瀟聽見護士誤會了她是雲忠誠的孫女兒,不由得小臉一紅,也沒有解釋,奇怪的是雲忠誠也沒有反駁護士小姐說的話。
護士又對雷紫瀟說道:“你走之後我就在病房外麵看了大爺好幾眼,老人家愣是動都沒動一下。你爺爺年輕那會兒當兵的吧?”
不得不說這位護士眼力獨特,一說就說了個準兒,雷紫瀟點了點頭,衝護士笑了笑說道:“之前謝謝你了,那我們就先走了。”
護士小姐衝他們擺了擺說:“瞧我這話多的,大爺你們趕緊回家吧。”
雲忠誠聽見護士說的話,心裏對雷紫瀟又多了一層好感,但是他也什麼都沒說,讓雷紫瀟扶著自己走出了醫院。
醫院門口不遠的地方一般都停著很多計程車,沒有私家車的病人,回家不會去節省那點錢去坐公交車而選擇放棄計程車,因此很多計程車都選擇停泊在醫院門口等待生意。雷紫瀟很快招來一輛計程車,扶著雲忠誠坐了上去。
計程車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大叔,露出一口被煙熏黃的大板牙笑著說道:“兩位去哪兒?”
雷紫瀟報了雲忠誠家裏的地址,司機啟動了汽車向目的地進發。
雷紫瀟看雲忠誠自上車以後就閉上了眼睛不再開口,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她也不便打擾他,於是隻得扭頭看向車窗外的夜景。
街道兩邊的路燈都已經亮起,但行人卻隻增不減,開紛紛始尋找屬於自己的夜生活,五光十色的燈盞閃亮,製造出了令人沉迷的夢境,有人憂愁,有人歡樂,永遠不變的是生活與追尋的主題。
雷紫瀟對著車窗正看得入神,沒注意到雲忠誠已經睜開了仿佛洞悉一切的睿智的眼睛,直到威嚴的聲音響起,雷紫瀟這才回過了神。
“雷丫頭。”雲忠誠隻說了這三個字就又停止了說話,不知道是在思考著接下來該說點什麼,還是單純的僅僅隻是叫她一聲。
雷紫瀟回過頭來看著雲忠誠,臉上露出笑容說道:“雲爺爺叫我瀟瀟就好,奶奶他們都是這麼叫我的。”
雲忠誠又從雷紫瀟的口中聽到她提起自己的奶奶,臉上的神色再次變得飄忽不定,最後全部演化為一陣歎息。
雷紫瀟心下覺得奇怪,自己又說錯了什麼話嗎,為何雲爺爺的心情好像立馬又變得不對勁兒了,雷紫瀟試探著問道:“雲爺爺您怎麼了?是不是覺得累了?”
雲忠誠搖了搖頭,臉上出現了雷紫瀟從未見過的悲傷又懷念的神,雲忠誠卻突然開口問道:“瀟瀟,你喜歡我們家子狂嗎?”
雷紫瀟被雲忠誠的問題問得呆住了,不是在傷感往昔,怎麼又突然說起她的八卦了?雷紫瀟首先想到的是自己和雲子狂結婚扯證的事兒並沒有其他人知道,現在也不能讓別的人知道,這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自己奶奶千萬般的不同意她和雲家的孫子結婚。
雖然說雲爺爺不是外人,而是她和雲子狂最親的親人,但是指不定現在自己把和雲子狂的關係如實的告訴了雲爺爺,哪天雲爺爺和自己奶奶吵架的時候就把這事兒抖落了出來,那她和雲子狂豈不是得遭殃。不行,不行,現在什麼都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