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母張口閉口提的都是張誌高,雷紫瀟就知道張誌高在張家還是謊稱和自己是情侶關係。想著要去辯解,但又看到還在氣頭上的張母,就知道自己說了,她也不會相信自己。
不知道聽了這些惡毒的語言有多久,張母才因為說累了停下來。雷紫瀟以為這就是結束了,可是張母竟然還不肯罷休:“我在這都是浪費口舌,我看既然來了,我還是去找你奶奶問問清楚吧。”
張母正欲去往醫院,雷紫瀟就拉住了她的手:“張阿姨,我和張誌高真的沒有什麼,我也沒有腳踏兩條船,您就不要去找奶奶了,她現在身體不好,求您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雷紫瀟的聲音都是有些顫抖的。張母一看她這種楚楚可憐的樣子,心裏更是來氣。想著就是這種狐媚的樣子把張誌高勾的五迷三道的,還沒進門就讓她受氣,幸好現在自己已經看出了她的真麵目。
張母甩開雷紫瀟的手,雷紫瀟一個趔趄,差點就跌倒了。站穩了身體,張母已經快步走到了醫院的門口,雷紫瀟隻得趕忙跟了上去。
一邊走著一邊給張父打電話:“你上次來看雷天嬌的時候,她住的是幾號病房,你還記得嗎?”
沒有注意到張母竟然是直呼雷奶奶的姓名,張父想著張母終於是想開了,笑著說:“你真的去看雷姨了,我記得她可能是換病房了,你讓我想想啊。”想了一會,張父就說出了雷奶奶所在病房的位置。
張母暗想:連換病房這件事都知道,看來張父已經不知道瞞著自己來看雷天嬌多少次了。張父還想說什麼,張母就已經掛斷了電。
看著電話,張父坐在辦公室裏的椅子上,無奈的搖了搖頭。但想著,能夠去探望就已經很好了,自己還是不要要求太多。
走到了雷奶奶病房的門口,敲著門,卻是沒有人,詢問了一下經過的小護士,知道這就是雷奶奶的病房,張母就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安心的等待。
過了一會,雷紫瀟就已經趕到了,她站在張母的旁邊,語氣哀求:“阿姨,就算是我錯了,行嗎?這一次,您就先回去吧,至於我和張誌高之間,真的是什麼事情也沒有。”
她這樣急於撇清自己和張誌高之間的關係,張母冷笑一聲:“不管你和誌高有沒有關係,雷奶奶今天我是看定了。你就不要浪費口舌了。”
說完,無論雷紫瀟再說些什麼,張母都是直接就無視她。
和友人告別後,雷奶奶在護士的攙扶下,坐上了電梯。門打開後,一入眼,竟然看到了雷紫瀟和張母。
對於張家人這些天的幫助,雷奶奶一直都是看在眼裏的。沒想到張家父子來了以後,張母也拎著東西來探望自己,心下還有些感動。
看到站在旁邊不在狀態的雷紫瀟,有些埋怨道:“你這孩子,你張阿姨來,你怎麼不帶她進去坐坐啊。”
然後,就打開門,朝著屋裏走去,邀請張母進屋裏坐坐。雷奶奶坐在主座上,張母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雷奶奶讓雷紫瀟去給客人倒一杯水,自己和張母寒暄。
雷紫瀟將瓶子裏的水倒進了杯子裏,卻是在張母說話的一瞬間,手不自覺的抖了一下,水差一點灑在了桌子上。
看她這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張母的心裏就更加的厭惡她了,轉頭對著雷奶奶說:“雷阿姨,剛剛我在樓底下看到了一件事,也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雷奶奶笑著;“但說無妨”
瞥了一眼不吭聲的雷紫瀟,張母疑惑的說:“我這一直是把瀟瀟當做自己的兒媳婦看的,可是剛剛在醫院樓底下卻是看到她和雲家那個小子親親我我的,不知道是不是看花眼了,瀟瀟,你說呢?”
麵對張母的問話,雷紫瀟沒有吭聲,雷奶奶卻是一下子就怔愣了。感受到了奶奶若有若無的注視,雷紫瀟握住水瓶的手就不自覺的握的更緊了。
張母並沒有顧及雷奶奶長輩的身份,繼續嘲諷:“我說,雷阿姨,雖然現在雷家這個樣子,但是我覺得這家風啊千萬不能敗壞,不然雷家的女人會讓人看不起的,你說是不是?”
喝了口雷紫瀟倒的水,潤潤嗓子,張母撇了撇嘴:“這水怎麼也一股子亂七八糟的味道?”放下水杯,張母看似真誠的對雷奶奶說:“雷阿姨,我說雖然瀟瀟媽媽不管她,但是您也得好好教育啊。不然讓別人說‘雷家也就不過如此’或者是‘雷家的家教也不過如此’,那就不好了。”
張母學那些“長舌婦”學得惟妙惟肖,雷奶奶聽了她這些笑裏藏刀的話,這是非常平靜的說:“要說到家教,小張你也得管管你們家的小孩子啊。這誌高是天天往我們這跑,讓瀟瀟她啊不勝其煩,你也去管管他。”
對於張誌高,張母是捧在手心裏疼愛的,雷奶奶卻是以一種很不屑的語氣說自己的兒子,張母的火氣又是一下子就上來了:“要不是有人家不教育好女孩子,盡是勾著男人,我們誌高怎麼會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