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都是不太明白他們的想法,為什麼會抱著魚死網破的決心呢?沉思了一會,陸逸對著自己帶來的這一批人說:“我先簡單地說一下情況,在前方三公裏的地方有一個大的廢棄工廠,裏麵被劫持了一個懷孕的女人,她是我的老婆,你們首要的目的就是要保證她的安全,知道忙?”

“知道!”這些人紛紛說著。陸五爺的老婆是怎麼樣珍貴的身份,他們自是知道,可是剛剛那幾個人說裏麵埋了炸藥,大家就有些不安。想了想,隊裏帶頭的人站出來說:“五爺,我對於拆彈這方麵有些了解,所以——”

陸逸點了點頭,說:“那你就跟著我。”看著快要被黑色渲染的天空,陸逸低聲說:“開始行動吧。”

而陸斯年坐在辦公室裏,把腿敲在桌子上,摸著自己的蛇形尾戒,勾了勾嘴角,自己的五弟還真是一個妙人啊,都說美色誤國,不是沒有道理的。

想到這,他眯了眯眼,看著窗外,笑著說:“怪不得陸逸是父親最疼愛的孩子啊,真的是太像了。”

都是蠢人,在最好的年華裏為了女人虛度時光。

廢棄的工廠裏,沈昕被綁在椅子上,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她隻能不斷地鼓勵自己,讓自己不要失去耐心,變得焦躁。

就這樣,耳邊的水聲滴滴答答的,沈昕在一片黑暗之中不知道過了有多久,她終於聽到了除了水聲以外的聲音,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這群人似乎隻是站在她的周圍,毫無動靜。

沈昕沒有做任何的抵抗,甚至是掙紮,她知道這樣做沒有絲毫的意義,她隻能等,等待他們來救自己。可是,當沈昕聽到了這群人的對話的時候,卻是一點都不想要陸逸來。

“老大,這個女人我們就讓她這麼呆在這裏?”似乎是在沈昕的左前方,一個男人突然發出了聲音。

接著,又響起了另一個男聲,相較於前一個人的尖細的,令人反感的聲音,這個人顯然就低沉了很多,給沈昕的感覺,就像是喝了一瓶濃烈的二鍋頭一樣,辣嗓子。

這人可能身體還有些不好,咳嗽了幾聲:“江湖傳言,陸五爺可是厲害的很,今天,我秦老大就要看看,他究竟有沒有傳言說的這麼玄乎。”

他一提到陸逸,沈昕的心就不自覺的提了起來,凝神聽他說話。其實沈昕一直知道陸逸從商,並不像表麵那樣光彩,自然這其中也有不少的黑色交易,隻是她沒想到連這種亡命之徒,與他都會有所牽扯。即使心裏怨著他為什麼一定要行走在灰色地帶,不能光明正大的,可是心裏還是忍不住的為他擔心。

他們口中的老大說了這話,其中的煞氣讓其他人也有些心驚。又有一個人有些不確定的問:“老大,這個女的真的能引來陸逸嗎?”

言下之意,如果隻是做些皮肉生意的人,那麼他們可是白費力氣了。老大顯然沒有他們想的那麼沒腦子,:“你不了解陸逸,在女人這一點上,我還是很佩服他的。什麼夜總會裏的小姐,他都會嫌髒,從來不碰的。而且有謠言說他媽就是幹這行把他養大的,所以他尤為反感。”

這個老大邊說著話,便走近沈昕。沈昕就感覺有一雙手摸著自己的臉,她有些反感的歪過頭,想要躲過他的觸碰。

可是這個人卻是又手捏著她的臉,笑著說:“不過,這陸逸的口味還真是奇特,就喜歡這樣良家婦女樣子的小女生,摸著手感不錯,就是不知道床上功夫怎麼樣。”

沈昕聽到他這些汙言穢語,反抗的更加激烈了,椅子差一點就直接往後倒下去。幸好沈昕及時的穩住了身體,才避免自己摔下去。

不停的喘著粗氣,沈昕現在全身頭覆蓋了一曾冷汗,她還懷著孕,她的孩子不能出事。一想到這,沈昕就漸漸的安靜下來。

她反差這麼大,讓那個老大覺得十分的有趣,問她:“不然,不要和陸逸做一對死鴛鴦,跟我走吧,我絕對會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旁邊的小嘍嘍還以為自己的老大真的是被沈昕迷惑了,著急的說:“老大,你可不能這樣啊,這炸彈我們埋好了,就等著這妞引陸逸進來呢。”

他說完,另一個人聲音裏有些緊張:“老大,我們這樣擅自做主真的好嗎?如果那些金主知道我們這樣擅自做主,改變計劃,會不會——”

老大聽了這兩個蠢貨的話,終於是有些不耐煩,走到兩個人的身邊,用手拍了拍兩個人的頭:“你以為那些金主是什麼善人啊,我們拿到了證據還有什麼活路嗎?”

一聽他說的這麼嚴重,這些小嘍嘍就很沒有骨氣的想要退縮。一看他們這樣,老大氣極反笑:“跟了我這麼久怎麼還是這麼慫啊。老大我怎麼可能就看著你們送死。我就是讓他們兩虎相鬥,必有一傷,我們就隔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就行了。”

不管最終陸逸能不能成功的避過這些炸彈,反正秦老大知道陸逸的性格,他如果死了,那就不說什麼,如果還活著,就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秦老大還給他準備了一份驚喜。看著工廠外湛藍的天空,秦老大想著:陸逸,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