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子狂看著她笑的眼角帶淚的模樣,默了默,然後將人一把抓住,狠狠吻了上去。
雷紫瀟怕被人看見,連忙掙紮,卻哪裏掙紮得過雲子狂的力氣,沒兩下就被吻得癱軟在雲子的懷裏,此時的她臉頰酡紅,眼睛待霧,嘴唇紅腫,一看就知道剛剛經曆過什麼。
“雲子狂,你讓我等下怎麼出去!”從後視鏡中看見自己的模樣後,她立時抓狂的喊了起來。
雲子狂將她反手一樓,抱至自己的後背上,笑道,“沒事,寶貝,我背你,看見人來了,你就趴在我背上,保證沒人看見你!”
雷紫瀟雖然覺得被背著不太好,但此時也沒有更好的法子,隻能不情不願的點頭,邊還忿忿的捶了他的肩膀一記,“我說你就不能克製一點,真是的,還是軍長呢,你看看你現在還有一點點軍長的樣子嘛?”
“有啊!”雲子狂一本正經,“在別人麵前。”
雷紫瀟聞言竟無言以對!
雲子狂哈哈一笑,“抓好咯,我要開跑了,小心摔下去啊!你這臉還沒好呢,要是屁股又被摔成了四瓣,那才真的會被人笑話呢。”
雷紫瀟嘴角一抽,掐著他的肩膀正要說話,雲子狂卻突然間加速了!
“啊!你慢點!”雷紫瀟被他嚇了一跳,大聲尖叫。
雲子狂聞言卻反而更加加快了速度,邊還大笑問雷紫瀟,“寶貝,是不是像開飛機一樣,刺不刺激?”
還別說雲子狂的確跑的飛快,簡直跟一陣風似的,雷紫瀟隻能看見身邊的風景在急速倒退,根本瞧不清其他,隻能死死抓住雲子狂的衣服,“你跑這麼快幹什麼!小心別摔了!”
“放心吧,寶貝,我就算摔了我自己,也不會把你摔著的。”雲子狂仰頭笑著,“說起來坦克裝甲雖然帥,但到底比不上飛機跑的快。隻可惜飛機不是能隨便開的,要不然我就帶著你去開飛機玩了。”
跑了一會,雷紫瀟已經有點能適應他的速度了,聞言挑著眉毛問,“你還會開飛機?”
“那當然!”雲子狂牛逼哄哄道,“這世上有什麼東西是我不會開的?飛機?船?坦克?裝甲車?隻要你說的出就沒有我玩不轉的。”
“臭屁!”雷紫瀟笑罵了一句,但不得不說雲子狂如今的模樣很迷人,也隻有在軍營裏,這個男人周身才能綻放出這樣的光彩來。她想了想,突然問,“說起來已經是年底了,你們軍區應該會有不少人退役吧?”
這話說的原本還在狂奔的雲子狂慢了下來,“對,是快要離開了,我這幾天忙也是因為這件事,不少人退役都需要我一一簽字的,還有迎接新兵什麼的。”
雷紫瀟趴在他的肩窩,看到他臉上的沉重,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你很舍不得他們吧?”
“自然。”自家媳婦麵前也沒什麼好隱瞞的,雲子狂頭點的十分痛快,“你這些天也看到了,這裏的兵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他們受過很多磨練,吃過很多苦,如今都是頂頂好的兵。可是等到退役時間一到,他們中間的一大半都會脫到自己身上的那層綠皮,從這裏走出去。雖然那句話總是說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但是這麼幾年的感情不是假的,看著那些熟悉的麵孔一個個離開,我這心裏頭真的別提多難受了。”
說起來他也見過不少人離開這個軍營了,有些人是迫不得已,有些人是為求生計,各人都有各人的理由,但都不能抵消得了離開兩字所帶來的沉重。曾經他們是戰友,是夥伴,是兄弟,他們一起出任務,一起風裏來雨裏去,一起出生入死,那時候從來不會想到會分離的一天,可是轉眼離別就已到了麵前。
“大劉是你的警衛員應該不會退役,但那幾個團長呢,像剛剛那個李中校?”比到下麵的士兵,如今的雲子狂應該更舍不得這些曾經和他出生入死過的兄弟。
雲子狂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極為黯淡,“那天你見的五個人全部都轉業了。其中有一個是特種兵的團長,常年看各種生死,心理壓力太大了,有些承受不住,所以想轉個普通的文職。有兩個是想趁著還年輕出去闖蕩一番,男人嘛,有這個心理很正常。有一個則純粹是家裏逼得,你也知道我們,基本都是不沾家的。我還好,畢竟職位放在這裏,像他們基本一年都難得看老婆孩子幾回,這世間長了誰受得了。這其中有一個家裏的媳婦就放話說了,要麼轉業,要麼離婚。”
這其實不是什麼稀奇事,雷紫瀟自己本身就是記者,又出身軍人家庭,這種事情見得多了,也不覺得有什麼好驚訝的,“那李中校呢?”
“建國是因為家裏的老子娘年紀大了,他父母生了三個兒子,沒想到前兩個全部白發人送黑發人,如今隻剩下建國一個。前幾年老兩口身子骨還好,建國就不想退役,可前段時間建國接到電話說他老娘中風癱瘓在床了,如今家裏完全是老爺子一個人在照料著,他一把年紀的哪裏看顧的來,建國沒辦法,這才上交了轉業的申請,以便可以回去照顧老子娘。”這五個團長包括大劉,明揚超還有幾個他們當初都是一點點從小兵認識的,後來他升的快,他們幾個也沒眼紅,大家私底下照樣嘻嘻哈哈,是真的拿彼此當兄弟看待的。而且當初一起出任務的時候,他們都救過彼此的命,可謂真正的生死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