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得不到,那她用盡最大的努力不擇手段讓他們記住自己也好。
葉歡顏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惱怒,她狠狠的瞪著她,吐出兩個字,“做夢。”
“這麼硬氣?”顧朵冷笑了一聲鬆開手手,“那你走吧,我敢保證隻要你踏出這個大門,我說的話都會做到。”
葉歡顏隻覺得一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沒辦法動彈,握著門柄的手指微微顫抖,半晌,還是放下手來,緩緩轉身望著顧朵,“你要跟陵寒在一起,隻是為了報複我?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顧朵那雙銳利的眼睛此刻轉了轉,露出幾分寒光,“不如說是讓你們一家人都不舒坦,銘記住這樣一件讓你們惡心的事情一輩子,正如你的出現會讓我惡心一輩子一樣。”
“你又有什麼把握讓陵寒相信你是我?”
“我沒打算讓他相信我是你,但你覺得在你和我之間,如果你不主動坦白身份的話,誰更像原本該死的那個女人?”
可笑,葉歡顏卻笑不出聲來。
半晌,她找到了自己的嗓音,十分艱澀,這一秒她很後悔沒早點告訴陵寒自己的身份,所以此刻不得不被顧朵脅迫。
顧司年為了她做了很多,小月也是,這些都是她不能辜負的人,“好,我答應你,但我想知道,我哥到底有什麼把柄在你手上,讓他這些年一直對你的話惟命是從。”
唯命是從這個詞說的過於嚴重了一些,但是這是葉歡顏心裏最不滿的情緒,在她心中十分敬仰的兄長,哪怕是對任何人有一點點的遷就,這都讓她覺得不滿,何況是顧朵這種女人。
顧朵冷笑了一聲,眼神十分複雜,“這種陳年舊事,他沒告訴你嗎?你可是他最親愛的妹妹。”
葉歡顏皺起眉頭,深知其中事情肯定是不簡單的。
顧朵用什麼辦法接近陵寒的,這她無從得知,但是有一點她知道,這女人一定是瘋了,眼下最要顧全的就是季筱月的安全,不管是身體上的還是心靈上的,很多事情的解釋其實都一樣,但是從誰嘴裏說出來是很不一樣的。
牡丹廳,季筱月從洗手間出來之後隻看到二樓樓梯口站著陵寒,她腳步微微一頓,下意識環顧了一圈,並未看到葉歡顏,便皺了皺眉。
原本想直接越過陵寒,從另一邊的樓梯下去的,但剛走了兩步,便見陵寒轉過身,已經是看見了她,這不打招呼就顯得不太禮貌了,她隻得幹笑了一聲,“陵總,怎麼沒在樓下跟招待賓客啊?”
陵寒的眼中帶著幾分笑意,這閨蜜兩個人,說話的語氣都一樣,寒暄的話是沒別的可說了吧?
“你找顏顏的話,我剛剛看到她進了牡丹廳。”
聞言,季筱月如獲大赦,連忙道謝,“那我就先走了。”
見季筱月逃也是的背影,陵寒深吸了一口氣,也踱步跟了上去。
季筱月躲著陵寒完全是因為葉歡顏,以前這幾年其實風尚跟歡娛一直交好,主要是因為蘇芒的緣故,之後她繼任也不好不給歡娛麵子,但葉歡顏一回來,這情況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