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會在溫博的主持下開了香檳,他意氣風發站在展台上的樣子,像極了一個蓄謀已久計劃得逞的小人。
“陵總今日有點特殊情況,所以沒沒時間來參加年會,諸位別介意,我替他跟諸位道個歉了。”
台下便有人噓道,
“什麼意思啊,年會邀請了我們,陵總自己倒是不來了,他的時間是時間,我們的時間就不是啊?”
溫博臉上堆著笑,不急不緩的解釋道,“這不是,諸位應該有所耳聞,我們陵總婚事將近的消息麼,最近是真的脫不開身。”
眾人都跟著笑起來,有些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葉歡顏的身上。
溫博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講稿,在台上講得唾沫橫飛,儼然一副國家領導人的氣勢,這流暢程度,也不知道是私下準備了多少遍了。
好不容易等到他講完,眼神示意了助理之後,便朝著休息室方向走去。
陸陸續續的現場的董事都被通知到了,均是去了休息室。
年終董事會,屬於一年一度難得能把天南地北所有的董事能聚集在一起的重要會議,是對整個上一年度的總結,也是董事會對公司經理人的審核。
葉歡顏放下酒杯,提著裙子混在人群中跟了過去。
她與陵寒的關係眾所周知,之前陵寒要轉讓股權的事情,也是在董事會引起了不小的風波,所以門口的安保並未攔著她,隻是詫異的看了兩眼,似乎有些遲疑。
葉歡顏揚了揚下巴,做出一副眼高於頂的模樣瞥了他一眼。
那安保原本想說的話,全都咽了下去。
進了休息室之後,葉歡顏直接閃身進了洗手間,反鎖了門,躲在門後,聽著會議內容。
溫博作為如今公司的二把手正在做著會議前的寒暄,都是一些不痛不癢的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似乎是將什麼東西分發給了在座的董事一般,語氣忽然嚴肅了起來,
“諸位都知道,陵總是我的侄子,但是公是公,私是私,今年一整年的利潤與去年相比,都不盡如人意,加上陵總近段時間對公司的事情越來越不上心,這種情況下。董事會甚至可以提出罷免案,但是他畢竟是我的侄子,所以我僅代表董事會的一員,對他提出批評意見,記錄在案之後,等他回來自己看。”
眾人議論紛紛,不知是誰說了一句,“年中的時候視頻會議,陵總提出要將他手上股份轉讓給他的未婚妻,這一點,我就覺得非常不滿,事後盡管陵總沒有一意孤行,但我覺得他這個想法並未打消。”
“這個想法很危險,股權隨便轉讓對歡娛股價波動會產生多大的影響,他不是不知道,真是被女人衝昏了頭腦。”
“顧家那位二小姐是結過婚的吧,聽說還有個孩子,這不是要把歡娛交到別人手上去麼?”
“就是就是。”
一時間,討論聲嘩然,人群中一道聲音趁亂而出,“我覺得也是時候提出罷免案警示一下陵總了,這次居然連年會都沒來參加。”
這聲音,十分陌生,葉歡顏在腦子裏仔細思索了一番,發現跟現場任何一位董事都對不上。
“你怎麼進來的?你是?”
門外休息室裏忽然出現了一陣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