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同仇敵愾的聲音跟著附和,
“沒錯,我看這個女的長得就不是什麼好人,比那個什麼盛安然更像妖精。”
電話還沒打完,外麵一陣嘈雜,
“哎,這裏是女廁所,你……”
“雪兒,不知道外麵發生什麼了,我出去看看,沒準兒有熱鬧……”
陵靂拉開洗手間隔間的保險插銷,推門便走了出來,擠在外麵排隊的人群裏朝著門口望去,在看到來人的那一瞬間,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猛地扯住了脖子上的圍巾直往臉上擋。
陵霑目光如炬,準確的落在她身上,
“在我動手之前,自己老老實實跟我走。”
記者招待室外安全出口處,涼風陣陣。
陵靂破罐破摔的扯著脖子上的圍巾,摘了那宅女專屬的標誌黑框眼鏡,捏了捏鼻梁,然後露出精致的一張混血臉,便跟著陵霑走邊絮叨,
“哥,我也是為了幫你嘛,你回國來不就是想看看陵寒哥到底看上了個什麼樣的女人嘛,也是替葉歡顏那女人打抱不平是不是?我也是啊,隻是方式不同而已嘛。”
“我回國的目的?誰告訴你的?”
“還能是誰,全家都看的出來好不好,老幺都知道。”
“陵靂,”陵霑停下腳步,轉身盯著她問道,
“你知道今天在紅毯上被你罵做小三質問的人是誰麼?”
“不就是陵寒哥的新歡麼?顧氏集團的二小姐唄,還能是誰,一看賣弄風騷那樣就不是什麼好人……”
“她是顏顏姐。”
陵霑的聲音並不大,以至於說完之後好幾秒陵靂還在自顧自的說著‘那女人’的不好,什麼麵相克夫之類的鬼話都罵了出來。
半晌,她的聲音戛然而止,一雙深邃的棕褐色眸子怔怔的盯著陵霑,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仿佛是不相信自己耳朵剛剛聽到的話一般,
“你剛剛說什麼?”
“我不知道你從哪兒得來的消息跑到這兒來搗亂的,但我現在告訴你,剛剛紅毯上站在表哥身邊的就是顏顏姐,”
“瘋了吧?”陵靂抬手要去摸陵霑的額頭,卻被他不耐煩的一把揮開,
“不是,哥,你發燒了吧?那女人跟葉歡顏哪兒長得像了?半點兒都不像好不好,你是不是瘋了?”
陵霑深吸了一口氣,耐著性子道,
“六年前的車禍你還記得麼?”
陵靂遲疑著點點頭。
“車禍之後,顏顏姐全身百分之八十重度燒傷,植皮手術反複做了五年,改頭換麵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不管你信不信,我現在要求你收拾東西回美國去,別在這兒給我添亂。”
“……”陵靂滿臉的震驚,愕然的盯著陵霑,
“植皮?整容?天哪……”
陵靂對葉歡顏的記憶還停留在大奶奶去世的時候,她在葬禮上哭的暈厥過去,大著肚子的女人穿著一身黑衣顯得那麼瘦削,被小三趾高氣昂的潑了一臉的涼水卻沒能得到表哥任何的憐惜。
讓人心疼,又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