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是想到了什麼,牧尊眼中寒霧散去,勾起嘴角忽的笑了一聲,一片煙霧中斜睨了範思哲一眼,毫不客氣道,“餘情未了也沒用,她看不上你,”
“不帶這麼揭傷疤的啊。”範思哲瞪著他,憤憤道,“你小子當年絕對是早有預謀,我追葉清歡的時候,你背後給我使絆子了是不是?”
“技不如人,還好意思提?”嘲諷範思哲這件事上,牧尊和蕭遠兩個人向來是一個陣營的,均是嘴不饒人。
提到些高興的事兒,牧尊的神情漸漸放鬆下來。
“老三其實也是好意,他這人腦子軸,沒壞心,所以你別跟他一般計較。”
提到蕭遠,牧尊掐滅了煙頭,端著酒杯問道,“你跟老三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範思哲心中咯噔一下,強作鎮定道,“有啊,他暗戀葉清歡的事兒,你信不信?”
牧尊瞥了他一眼,“你信麼?”
說完這話,他低頭喝了一口酒,抬頭的時候神色有些悵惘,“我打算跟她重新開始,你們不理解也很正常,”
“又開始總有結束吧,你家老爺子不會同意的,你應該清楚。”
“結束?”牧尊看了範思哲一眼,“沒這個打算。”
範思哲知道再問下去也是自討沒趣,隻是心中想到蕭遠說的話,暗暗心驚,要是葉清歡真的回來跟牧尊重新開始,當年的事情真的瞞得住麼?
要是瞞不住的話,即便是葉清歡有錯在先,牧尊能理解他們兄弟做的事麼?
“怎麼今晚不喝酒?”
牧尊的聲音傳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微微一愣,旋即恢複了不正經的樣子,笑道,“嗨,你還不知道我?我母上大人電話千叮嚀萬囑咐,今晚十二點前我得回家,我爸今天在那兒,說是有事兒跟我談。”
“八成是讓你相親的事兒吧。”
牧尊抬起手腕看了一眼,“不早了,你還不走?”
十一點半,算上範思哲回家換衣服的時間,也夠嗆的。
“還真是,你自己一個人待著沒問題?要不我給你找兩個妞?保管帶勁。”
“趕緊滾蛋。”牧尊不耐煩的瞥了他一眼。
範思哲嘻嘻哈哈的套上外套,拍了拍他的肩膀,出了包廂門,還聽見他一路走遠跟走廊裏女人搭訕調情的聲音。
包廂裏恢複了安靜。
牧尊靠在沙發上,抬眸望著天花板,想著今天從米暖那兒知道的事情,心裏麵有些複雜。
她這五年都一個人,打過很多工,日子過得很辛苦,成績還是很好,永遠拿著一等獎學金,性子還是冷清,對男人很冷淡,就像遇見他之前的那樣。
包廂牆上鑲嵌的五光十色的鏡子裏映著男人俊朗的五官,眼眸中漸漸溢出笑意,帶著三分醉意,藏也藏不住。
次日一早,葉清歡準時去上班。
辦公室還是跟以前一樣,並未因為那些傳言而有什麼異樣。
也有同事開玩笑的,“清歡,你說你出去見客戶都能偶遇牧總,說不定真的是有緣分,咱們牧總不是單身麼?加把勁兒啊哈哈。”
這樣的話不過是部門裏一個個性開朗的同事隨口一說,不等葉清歡解釋呢,已經有人七嘴八舌的要堵上她的嘴,一個個調侃道,“你還嚼舌根啊,再說這事兒小心頭兒聽見直接給你開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