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葉清歡是被床頭的一陣鈴聲吵醒的,頭痛欲裂的摸到手機卻不是鬧鍾鈴聲,外麵天還沒亮,手機上顯示著一個陌生號碼。
身側米暖翻了個身,依舊是睡得跟豬一樣。
葉清歡接了電話,朝著陽台走去。
“喂你好?”
“葉清歡是嗎?”
“嗯,我是。”
“你是牧尊先生的前女友吧?麻煩您來一趟江浦區派出所,牧尊先生涉嫌性騷擾前女友被我們暫時拘留了,需要您配合調查。”
“什麼?”
葉清歡麵色一僵,急急地轉身走進屋,推了推床上的米暖,質問道,“暖暖,你報警了?”
電話裏傳來警察的詢問聲,“葉小姐,麻煩您趕快來一趟。”
葉清歡叫不動米暖,隻得跟電話裏麵解釋,“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誰報的警,但是這件事我不追究了,你們直接放了他吧,可以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忽然幹咳了一聲,語氣有些不大自然,“不行,我們嚴格執法,隻要有人報警,必須進行案件追蹤。”
葉清華扶著額頭看了一眼外麵高懸的月亮,“可是現在天都沒亮,地鐵都沒有,我……”
“我們派車去接您。”
“派車?”葉清歡徹底懵了,派出所現在服務人命的宗旨都這麼強烈了?
“對,這樣吧,您說一下您家裏的地址,我們派警車過去。”
“別……”葉清歡急忙拒絕,
要是被鄰居看見自己上了一輛警車,還要不要在這兒住了?
“我坐夜班公交。”
掛斷電話,小警察戰戰兢兢的看向對麵椅子上坐著的男人,
“牧先生,您看,這樣行嗎?”
牧尊沉著臉,聲音十分冷冽,
“誰讓你讓她坐夜班公交的,出了事你負責?”
小警察的臉都白了,“我這就讓我爸開車去接。”
旁邊的警察連忙跟著附和,“他爸爸是開出租車的。”
牧尊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小警察趕忙打電話。
這邊葉清歡叫苦不迭,掛斷電話後便去洗手間裏隨便洗了一把臉,套了T恤和牛仔褲披星戴月的出了門。
米暖家住郊區,離江邊不遠,盡管是盛夏,這會兒淩晨依舊是冷得讓人汗毛倒豎。
在公交站等了一會兒,葉清歡就覺得瑟瑟發抖。
夜班車半小時才有一輛,偏偏葉清歡趕到的時候前麵一輛才剛走。
在寒風中跺了十來分鍾的腳,遠遠地一輛出租車靠邊停了過來,車窗緩緩搖了下來,露出一張五十來歲男人和藹的臉。
“姑娘這天還沒亮去哪兒啊?我送你一程。”
葉清歡心中一喜,正要上車,卻又猶豫起來。
車內司機又說,“我去江浦派出所接我兒子下班,姑娘要是不遠的話,不收你錢,順道送你一程。”
“您去派出所啊,”葉清歡趕忙拉開車門,二話不說便上了車,“這麼巧,我也是。”
大叔脾氣好得很,一路上說說笑笑,就是問了個問題有點讓葉清歡摸不著頭腦。
“幹你們這行的是不是家裏麵人都要簽署保密協議的啊?”
“啊?”葉清歡一臉茫然,“我們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