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湖這家會所幕後老板是席氏財團的大少爺,據說大少爺喜歡吃昭陽湖的大閘蟹,就把最靠近昭陽湖的這塊地給拍下來蓋了一座私人會館,會員製,最開始能來的人都是捧席氏的麵子,結果後來發現這家會所的海鮮是做的真不錯,人也就都留住了。
葉清歡跟在蕭遠後麵進了包廂,進門的時候臉色有些發白。
範思哲正拿著菜單點菜,沒注意到什麼,倒是牧尊,原本就有些心不在焉,見她那副倉皇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情愫,疑惑地看了蕭遠一眼。
落了座,範思哲也點好了菜,也不問別人的意見,直接把菜單合起來丟給了侍應生,“就這樣吧,挑最新鮮的上。”
侍應生抱著菜單,笑眯眯的問道,“剛空運來了一批海膽,少爺要不要嚐嚐鮮?”
範思哲大手一揮,“來,當然來,這一批都要了。”
蕭遠白了他一眼,“你吃的掉麼?”
“吃不掉給小爺打包,冰鎮好小爺我帶回家,就當是阿尊孝敬我媽的了。”
侍應生詢問一般看向牧尊,見他微微頷首,便喜笑顏開的低頭記錄。
“幾位少爺還有別的需要的嗎?”
蕭遠和範思哲均是搖搖頭,牧尊淡淡的加了一句,“另外準備一份你們的藥膳湯麵。”
侍應生抱著菜單走了,剩下範思哲一臉狐疑的打量著牧尊,“你什麼時候對藥膳湯感興趣了?上回來你不是說那玩意兒味兒太怪,還說這玩意兒八成是席幕之弄給他小情人喝了補身子的麼?”
牧尊抬起頭望著範思哲。
他訕訕一笑,“嗬嗬,最後一句是我說的,是我說的行了吧。”
會所的海鮮擺了一桌,蕭遠和牧尊兩個人都是斯文的吃相,葉清歡不敢吃太多生冷的東西,意思意思吃了兩口蟹腿就放下了,隻有範思哲麵前堆著一堆蟹殼海膽的,一副吃自助餐的架勢。
藥膳湯自然是端到了葉清歡的麵前,侍應生多聰明多會看眼色,不用人多說,便直接將湯麵端了過去,還囑咐了葉清歡小心燙。
葉清歡原本以為是海鮮湯麵,畢竟這會所的招牌就是海鮮,結果開了蓋子試探著喝了兩口才知道是裏麵放了一堆當歸黨參枸杞之類補氣補血的東西,還有些奇怪的藥包,大約是什麼東西磨碎了的渣放在裏麵泡著。
味道倒是清香的,連平時的孕吐反應都壓了下去,喝了之後再吃裏麵滑溜的粗麵,吃的大汗淋漓,身上隱隱的冒熱氣。
途中,牧尊去洗手間。
範思哲吃了一嘴的蟹黃,也跟著去了。
包廂裏就剩下蕭遠和葉清歡兩個人。
“我要是你,就不會厚著臉皮坐在這兒,肯定是有多遠走多遠,這輩子都不會再見牧尊。”
蕭遠的神情十分輕蔑,望著葉清歡的那雙眼睛裏麵滿是寒意。
葉清歡喝湯的動作微微一頓,握緊了湯勺。
“我知道像你這種家庭出生的人能抓住阿尊足以改變你的命運,所以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打算放手了是嗎?就像你麵前這碗湯麵一樣,裏麵幾百種藥材加起來抵得上江城郊區的一棟公寓,可能你一輩子賺的錢都不夠買這麼一碗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