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事情就跟我有關係。”司揚臉色一沉,眼神中的警告之意頗為明顯。
“時間不早了,洛小姐還是去找牧總吧,別在這兒浪費時間了。”
司揚一副下逐客令的樣子,讓洛心雨攥緊了手指,一臉的不甘,“葉清歡你是真的挺有本事的,能讓男人都圍著你轉,但你記住我說的話,我可是幫了你一把的。”
說完這話,她便轉身拉開了化妝間的門,徑直離開。
她走後,葉清歡掙脫司揚的懷抱,拉起一邊的椅子坐了下來,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司揚見她臉上紅腫,趕忙找經紀人拿了冰袋過來冰敷,“我自己來就行。”葉清歡的語氣有些顫。
順著她摸冰袋的動作,司揚看到她的之間正微微的顫抖,好像是害怕極了一樣,肩膀瑟縮。
想起剛剛洛心雨那番話,司揚皺了皺眉,“還是我來吧,得趕緊消腫,不然外麵的人要說三道四了。”
葉清歡眼中蓄滿了淚水。
“疼嗎?”司揚關切的問道,打在她臉上,他心裏疼的不行。
她的語氣有些哽咽,“你都聽到了,覺得我很可笑吧?”
做著見不得光的情婦,被人家的未婚妻找上門,挨了一巴掌和一番羞辱,卻不敢還手,這種撒狗血的劇情真正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連自己都覺得難堪。
何況一個旁觀者。
司揚緩緩蹲下身,一隻手覆蓋在冰袋上,敷著她的臉,另一隻手則是握住了她的手,仰頭望著她,眸光溫和,“我知道你一定有你自己的苦衷,你身不由己。”
淚光朦朧中,聽到這樣的勸慰,內心或許會出現片刻的安寧,那種安寧是自欺欺人的,無法真正說服自己的,但也好過這種痛苦的時刻再反省自己。
人痛苦的時候其實不需要什麼邏輯,隻需要一個安慰而已。
她從司揚手中接過手帕擦著眼淚,哽咽到說不出話來。
這副模樣,讓司揚心疼。
“清歡,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照顧你,我也可以照顧你的孩子。”
葉清歡擦眼淚的動作微微一頓,怔怔的望著司揚。
半晌,她嗓音沙啞,“你不用這樣,我已經原諒你了。”
“我不是……”
不等司揚的話說完,一陣風刮過,與此同時響起的,是清脆的關門聲後,緊跟著響起的一道清冷的聲音,帶著幾分慍怒。
“你們在幹什麼?”
葉清歡緩緩抬起頭,望著那道再熟悉不過的身影,眸光漠然。
“葉清歡,我問你,你在幹什麼。”
牧尊的聲音已經極不耐煩。
司揚站起身,擋在葉清歡麵前,“你不應該這麼對她,你知道她剛剛……”
“我問的是葉清歡,不是你。”
牧尊冰冷的視線徑直越過司揚的肩膀,死死地釘在葉清歡的臉上。
在別的男人麵前,她哭的梨花帶雨的這副模樣,是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