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那位竹馬莫名其妙的開始每晚給她發一個晚安,莫名其妙的跟她說一些他跟李菲之間其實不合適的話,莫名其妙的跟她倒苦水,甚至莫名其妙的從東北跑來跟李菲分手,以及跟她告白,當著李菲的麵。
這一切,葉清歡都覺得很莫名其妙,甚至是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李菲扯斷了她送的手鏈,自那之後整整兩年,幾乎沒跟她說過話,不管是成績上,綜合素質拓展上還是各種設計大賽上,都要跟她一較高下。
即便葉清歡花了半個月的時間將她跟竹馬的聊天記錄電話記錄短信記錄全都導出給她看了,證明自己的清白都沒用。
米暖和曾柔也都覺得葉清歡無辜,可是誰也不敢勸,隻得勸葉清歡放寬心,也許時間一長,李菲想明白就好了。
可已經過去三年,李菲遠走京都,再沒了聯係,她也沒機會知道她到底有沒有想明白。
友情和愛情一樣容易破碎,最當真的那個人輸得最慘。
葉清歡從未怪過李菲,她最清楚李菲的清高和拉不下來臉來是怎麼一回事,可是她沒想到這件事會讓米暖對她有防備之心。
她一直覺得米暖單純的過分,什麼都不會想的。
現在看來,女人一遇到愛情,就都瘋了。
見葉清歡臉色蒼白,米暖自知失言,趕忙挽著她的胳膊,笑嘻嘻道,“你別當真啊,我就是隨口一說,我跟你開玩笑得啦,阿哲是攝影師哎,什麼美女沒有見過啊,要是他是那種見色起意容易移情別戀的人,怎麼會看上我。”
盡管米暖這麼說,葉清歡心中依舊有些複雜。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路上,米暖低著頭在手機上敲著什麼,葉清歡比米暖高半個個頭,瞥了一眼,看到是跟阿哲的聊天界麵,具體說了什麼,她沒看清也不願意去看。
後來到了樓下,她也沒能見到那位‘阿哲’。
“阿哲說他臨時有事,所以先走了,下次再見吧。”
“嗯,好。”葉清歡點點頭,努力維持著自己的笑意,努力的不讓自己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沮喪,“沒事,來日方長。”
我們總說來日方長,可是很多事情一拖再拖,最後天長日久,世事無常。
司揚的車停在街拐角,黑色的轎車十分低調,葉清歡在比對了半天車牌號才確定那個駕駛座上全副武裝坐著的人是司揚。
上了車。
“怎麼停在這兒啊,這兒人挺多的,你不怕被認出來?”
“我怕你找不到。”
隔著口罩,司揚的聲音有些悶。
“怎麼了?剛剛你從那邊走過來,就見你心神不寧的,是不是心情不好?”
葉清歡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這麼明顯嗎?”
“不明顯,但我能看出來。”
“遇到一點事,忽然覺得這世界沒什麼陽光,挺晦暗的。”
葉清歡低著頭,神色勉強,“不聊這個了吧,去哪兒吃飯啊,或許填飽肚子,就不會這麼想了。”
司揚遲疑了一會兒,眼中忽然浮現一絲笑意,“我知道有個地方,既能填飽肚子,又能照到很多很多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