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葉清歡醒來的時候,看著四周陌生的環境,愣了好一會兒知道這是牧尊的臥室。
她從住到這棟房子裏以來,一直就是住在次臥的,從未在主臥過夜。
下了床之後,房門被推開,女傭梅梅怯生生的望著她,“葉小姐,您醒了?今天的早飯,在家吃嗎?”
這個梅梅總是一副膽怯的樣子,葉清歡一度懷疑是不是小時候被誰嚇破了膽,導致現在看見人連頭都不敢抬,說話說不到兩句就要低著頭看著地麵。
“打包吧,有點來不及了。”葉清歡看了一眼床邊的黑色鬧鍾,又沉吟了幾秒,問道,“昨天晚上我為什麼睡在這兒?”
梅梅愣了愣,小聲道,“昨晚不是我輪班,我不知道。”
聞言葉清歡皺了皺眉,擺擺手道,“算了,沒事,你忙你的去吧,我洗漱完就走。”
說完這話,她赤腳下床朝著門外走去。
“葉小姐,你去哪兒?”
“回我的房間洗漱啊……”
葉清歡回過頭看了梅梅一眼,“怎麼了?”
梅梅聲音很小,不得不靠近一點才能聽得清,“葉小姐,少爺早上走的時候交代,您以後就住在主臥了,所以您的洗漱用品我都搬到主臥去了,過會兒您的衣服行李也都要搬過去。”
“牧尊說的?”葉清歡的嗓音有些艱澀,下意識額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昨晚的事情她心有餘悸,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覺得牧尊想要掐死自己。
他的占有欲太強,就因為自己一句不想當他的情婦而已,寧可掐死自己也不肯放自己走,讓人膽寒。
一想到昨晚的場景,她就好像是從鬼門關走了一圈一樣,心髒砰砰的跳個不停。
梅梅怯生生的點了點頭,一副生怕葉清歡為難她的樣子。
“你搬吧。”
葉清歡歎了口氣,轉身一頭紮進主臥的洗漱間,牙刷杯裏插著牧尊的藍色牙刷,跟她的粉色牙刷靠的很近,鏡子裏麵那張臉依舊精致漂亮,這樣的容貌讓她從來沒有質疑過自己的魅力。
她有時候會想,要是沒有這麼漂亮的一張臉,牧尊是不是就肯放她一馬了?
要是沒有這麼漂亮的一張臉,或許五年前也不至於遭人嫉恨被人暗算了。
紅顏禍水,禍的明明是自己,遭了罵名的卻還是自己。
一抹自嘲的笑從眼角滑落,她的肩膀抖了抖,終是深吸了一口氣,提起精神走出門外。
上午的廣告案拍攝十分順利,前一天重新簽訂了合同,joy甚至做出讓步,願意讓司揚暫時全麵配合廣告案的拍攝,將原本的下午半天拍攝改成全天拍攝,一直到這個月月底。
司揚接過她遞過去的水,站在她身側看攝像機裏麵的鏡頭回放。
“需要再來一條嗎?”
“再來一條近景吧,剛剛那條已經可以了。”
“好。”
正拍著,攝影棚裏響起車輪滑過地麵的聲音,緊跟著是一道熟悉的男聲,“各位手裏先停一停啊,牧總說廣告案的事情,攝影棚的工作人員都辛苦了,所以從今天開始,海悅樓的兩位大師傅給各位做飯,想吃什麼盡管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