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傳來一個字,“嗯。”
掛斷電話,司揚靠在牆上,冰藍色的雙眸中染著失落。
‘你不用解釋’
‘你的合約我轉手了’
‘麻煩你了’
所有客套疏離的話從葉清歡的嘴裏說出來,對他而言都是一種打擊。
她那麼聰慧剔透的人,怎麼會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一再的疏遠,隻是為了拒絕而已。
她的心裏,自始至終都隻有一個牧尊吧!
司揚忽然很後悔,他忽然想到,如果他可以像牧尊那樣果斷,那樣不顧一切,一意孤行瞞著葉清歡先斬後奏宣布她就是他的女朋友的話,他的等候是否會出現一絲轉機?
“清歡她,沒過來吧?”
角落裏傳來一道沙啞的聲音,拉回了他的思緒。
“沒有,”司揚搖搖頭,拿起沙發上的外套,“走吧,今天晚上你住到我那裏去。”
米暖神色一滯。
“別誤會,我那兒有客房,你可以反鎖房門。”
“難道我反鎖了你就沒有房門鑰匙了麼?”
司揚微微一愣,正要解釋,忽然看到米暖臉上帶著一絲調侃的笑意,便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瞪大眼睛道,“你還笑得出來。”
“為什麼笑不出來,”米暖伸了個懶腰,從沙發上站起身,“哭也哭夠了,再不笑一笑的話,可能我的臉這輩子都要喪著長了。”
“也是,哭了一晚上加半個早上,估計你這輩子的眼淚都哭幹了。”
司揚收起愕然的神色,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是真的很開朗,雖然不知道你遇到了什麼事,但是我很佩服你的自愈能力。”
“是嗎?”
米暖聳了聳肩,一臉的無所謂,“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有什麼自愈能力,隻是膽子小,自我保護機能也很強,每次在即將有危險的時候,就跑的比誰都快,所以你看到我哭成那樣,到不一定是受了傷,極有可能是受到了驚嚇。”
司揚望著她,半晌沒說話。
“怎麼樣,很佩服我這番話吧,是不是覺得我很睿智?”米暖瞪著那雙桃子眼,一副得意的樣子。
司揚歎氣,正色道,“清歡以前跟我說,你最大的機能是貧嘴和胡攪蠻纏。”
果不其然。
其實米暖是昨晚就來找他的,他送完葉清歡回家之後不久就接到了joy的電話,說是下班路上在公司門口遇到了米暖,緋聞的事情有救了。
他沒告訴葉清歡實情,隻是米暖這麼要求,他猜測大概是米暖怕葉清歡過度擔心吧。
司揚這麼評價自己,米暖倒也不生氣,隻是衝著他丟了個白眼,然後吸吸鼻子道,“不是要回你家麼?你家有吃的吧,我餓了。”
司揚抽了抽嘴角,看了一眼休息室茶幾上那一排隻剩下包裝袋的零食。
怪不得米暖的微博ID要叫‘逛吃的暖暖暖’。
逛到哪兒吃到哪兒,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