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局外人的戰爭,毫無意義(2 / 2)

牧尊將他帶到他麵前的時候,叫的就是這個名字。

‘我們家喬伊斯’

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跟牧尊什麼關係?”司揚說話向來不會拐彎抹角,索性問的直截了當。

“我是他舅舅。”

李如安從懷裏摸出一根煙,點燃後吸了一口,將神色淹沒在煙霧下。

司揚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不悅道,

“牧尊讓你來的?他到底想幹什麼?送了狗還不夠,還要安排人過來,他是不是打算過兩天連他自己也搬過來住。”

看著他急切的樣子,李如安的眼中閃過一絲自嘲的意味,

“不早了,我下午還有事,先走了,記住我說的話。”

這世上總有人把自己的情緒藏得很深,除非他願意,否則誰也看不懂,即便是有所懷疑,他也能用無數個借口圓回心中不可告人的謊言。

葉清歡不會跟司揚在一起,因為當年她與牧尊分手,他是一個絕對因素。

她想告別過去,重新開始,所以要將跟牧尊有關的一切都丟棄。

而他是牧尊的舅舅,所以沒有可能。

兩個絕無可能的人在這裏刀光四起,真的毫無意義。

李如安的自嘲來源於此,他忽然想離開,也來源於此。

範思哲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大天亮,刺眼的陽光照在他眼皮上,他不悅的翻了個身,卻沒摸到往常習慣的溫香軟玉,枕邊的香水味,似乎也不是平時那些爛大街的型號。

昨晚?

昨晚睡的女人長什麼樣來著?

洗手間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他眯著眼看了幾秒,死活想不起來昨晚跟他出來開房的人長什麼樣了,索性扯了扯被子,翻了個身接著睡。

反正不管長什麼樣也沒必要記著,天一亮總得換人。

洗手間裏水聲戛然而止,推拉門發出一道摩擦的聲音,並不大,卻準確的落在範思哲的耳中,‘女人’的腳步聲似乎比以往沉悶的多。

床邊驟然陷下去一大塊,帶著範思哲往床邊那人的方向傾斜下去,他暗罵了一聲,我靠,這是有多重?

昨晚到底睡了個什麼品種啊?範思哲在擰了擰眉頭,更加懶得睜開眼去看一眼。

夜店獵豔這事兒,向來沒個準,這年頭化妝前後爹媽都不認識,更別提喝點酒,精蟲上腦後的眼神兒了,蕭遠提醒過他無數次,別喝得太多,喝了太多沒人看著,你就是上了一頭豬都樂嗬嗬的。

隻是他範思哲橫行夜店這麼多年,還沒出現過失誤,今兒個這記錄是要被打破的意思?

“睡醒了嗎?醒了就起來換身衣服跟我出去吃飯。”

那人一開口,範思哲猛地真開眼,觸電一樣從床上彈了起來,卷著被子一下子從另一側摔了下去,雙目圓睜,盯著床邊的身影。

男人側身對著他,隻在下半身鬆鬆垮垮的係著一條浴巾,寬腰窄臀上露出光滑的脊背,和手臂上流暢的肌肉線條,一雙冷銳的眼睛,此刻正玩味的掃過範思哲那張驚慌過度的臉。

“我靠,怎麼是你?”因為驚恐,範思哲的聲音都變了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