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撞到您了,我沒事。”
牧尊眉頭一皺,攥了攥手,沉聲道,
“你一定要這樣嗎?葉清歡?”
“基本的禮貌而已,我還有事,先走了,牧總。”
“葉清歡,”
牧尊陡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拽住,色厲內荏,
“就算是分手,你也不必這麼冷冰冰的對我,我們不是陌生人,也沒辦法成為陌生人不是嗎?”
牧尊說服過自己無數次,放過她也放過自己,可是當幾次遇到她的時候,她都是這麼一副冷漠態度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完全遏製不住心底的那種憤怒與不滿。
他曾一遍遍的勸說過自己,她這樣是應該的,畢竟這些年,是自己對不起她。
“但我真的很希望我們是陌生人。”
葉清歡咬牙望著他,麵色僵硬。
“葉清歡,以前的事情是我對不住你,我想知道怎麼彌補,你告訴我怎麼辦,我全都答應你,我隻問你一句,能不能重新來過?”
壓抑了很久的一句話,從心底翻騰上來。
他原本不打算這麼早問她,可那日在酒宴上看到席慕之對她的曖昧,那麼多男人對她的覬覦,他忽然怕了,怕她即便是離開自己也找不到一個真正能護著她的人,怕她重蹈覆轍,怕她識人不慧。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壓迫性,是被席慕之逼急了,他的腦海中滿是剛剛在戲劇院的門口席慕之與她並肩走上台階的時候相談甚歡的場景。
手腕處傳來收緊的力道,她抿了抿嘴唇,開口的聲音十分清冽,
“我不需要你彌補,你也彌補不了,就當互不相欠,牧尊,放過我。”
倆人對視良久,氣氛僵硬冷冽,牧尊終究敗在她疏離漠然的眼神下,默默的鬆開了手,放任她離去。
感情做錯的事情,心中留下的傷害總是覆水難收。
他不知道怎麼去救贖自己,更不知道怎麼把過往釋懷,當做一切從未發生而去重新開始,日夜煎熬,比起她不告而別的那五年更加悲痛,仿佛一具行屍走肉一樣,每天做什麼事情都是機械的周而複始。
葉清歡從外麵回來後臉色一直不太對,席慕之翹著二郎腿,將一盒點心推到她麵前,
“不是洛心雨送的,是我自己帶來的,吃點兒?”
“我不餓,謝了。”
“她那種女人的話你也放在心上,格局小了點兒了。”
席慕之伸了個懶腰,靠在墊子上,朝著樓下高台望去,“展會快開始了,專心點兒,要拍聽風瓶的人可少不了。”
這話後來一語成讖,那隻聽風瓶眼見著被拍到了兩百萬的高價。
其中叫價叫的勢頭最猛的就是隔壁,
“天盛集團牧總,兩百萬,第一次,還有更高的價嗎?兩百萬第二次”
葉清歡他們包廂始終沒有舉牌,隻等著最後收尾,畢竟這個聽風瓶他們是勢在必得,這會兒已經叫到第二次,第三次就要拍下了,葉清歡忙要舉牌,卻被席慕之攔了下來,她投去不解的目光。
“我覺得坐享其成更好。”席慕之一臉的意味深長。
“兩百萬第三次,恭喜天盛集團牧總,拍得這隻明代雕花聽風瓶……”
掌聲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