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雯的一句話,在傾慕集團內幾乎是說一不二,所以在她開了口之後,各部門的領導們也都沒了意見。
晨會最終結束的不尷不尬,對於蕭靖雯的這一舉動,眾說紛紜,誰也不確定她到底是要給葉清歡一個台階下以此緩和跟席慕之之間的矛盾,還是說借著這個機會將她徹底趕出晨會。
人都散了,葉清歡最後走出會議室,在電梯口遇見蕭靖雯和她的秘書,隻有他們兩個人,似乎是刻意在等她。
有了之前熱臉貼冷屁股的經驗在,葉清歡也不打算再繼續跟她示好,隻簡單的道了謝,“會議上謝謝秘書長替我解圍。”
“我不是替你。”蕭靖雯麵色清冷,
“隻是不希望席總回來之前你就被人轟走,做好自己能力範圍之內的事情,我想你既然有本事讓席總看中,應該有這個本事。”
新加坡洲際酒店,
幹淨透亮的落地窗前,男人頎長的身影在玻璃上倒印出淺淡的痕跡,身後一陣開門聲響起,
“席總,晨會的新消息,葉秘書陳諾在下周三之前跟海洛談好合作,否則的話,之後的晨會她都不會參加。”
席慕之麵色淡淡,“你覺得她做的了麼?”
“不確定,海洛這個人脾氣太怪,即便我們能拿到聽風瓶,他也未必就肯聽話,他不是個受人威脅的人。”
“葉清歡也不是個會傻到去威脅別人的女人。”
荀清微微一愣,“席總似乎對她很了解。”
“……”
席慕之沒答話,荀清在他身後站了一會兒,“那席總先休息吧,約的是晚上談合作的事情,您昨天在飛機上也沒休息好。”
“嗯,”
荀清走後,席慕之並沒有直接休息,他在等電話,葉清歡的電話。
原本跟海洛的對接以及合約的簽訂都是荀清的職責,她這麼先斬後奏大包大攬過去,總該給自己一個交代。
但一直到晚上,葉清歡的電話都沒有打過來。
江城,次日周六,
天氣不太好,陰雨連綿了半個月,將整座城市陷入一種黴變的質感。
出門的時候葉清歡特意檢查了一下隨身的物品,帶了一把小傘,果然,從地鐵出來之後,外麵就下了雨,不大,淅淅瀝瀝的,她在包裏翻了一會兒,撐開傘,循著熟悉的記憶朝著錦溪苑走去。
別墅外麵下雨,
從早上開始,張莉莉就一直坐立不安,這是葉清歡走後第一次回來,很難想象她當時走的時候是什麼心情,而現在回來又會是什麼心情。
“先生,外麵下雨了,葉小姐要是沒帶傘的話應該很麻煩,我出去接一下吧?早餐在桌上了。”
張莉莉站在二樓書房門口,敲了敲門。
等了一會兒,裏麵沒有動靜。
猶豫了幾秒後,她擰開書房門,裏麵空無一人。
從二樓的樓梯欄杆往下看,剛好可以看到玄關,傘架上缺了一把傘,而錦溪苑的院子裏,有幾個淺淡的腳印。
地鐵站到錦溪苑是一段不算太短的距離,之前住在這兒的時候,葉清歡每天早上要起床去先坐公交車再去坐地鐵,盡管等公交的加上開到地鐵站幾乎和步行沒什麼區別,但是好歹能在公交車上休息一會兒,吃個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