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張曾讓他夜不能寐的臉,他捏緊了手,暗忖道,
來日方長,葉清歡,你總會回心轉意。
新加坡洲際酒店,
掛斷電話之後,席慕之轉過身,狠狠地一腳踹翻了身側的垃圾桶,桶內的紙團咕嚕嚕的滾了一地。
荀清從未見過席慕之如此暴跳如雷的樣子,小心翼翼道,
“老大……”
席慕之沉著臉,“定最早的機票,今天晚上就回國。”
荀清臉色一白,“可是跟史密斯先生的約見還得等到三天,已經約了時間,不能作廢的啊。”
“打電話,跟史密斯先生的秘書說換時間。”
“這不可能啊……”
荀清苦著臉,“好不容易這次談的這麼順利,隻是因為是史密斯先生還沒回來而已,我們隻需要等就夠了。”
“我等不了。”
席慕之猛地拔高聲音,吼了出來。
荀清嚇得渾身一僵,半晌才大著膽子問道,
“老大,國內是……是出什麼事了麼?”
吼完之後,席慕之的臉色逐漸恢複了正常,也漸漸冷靜下來,他扯開領帶,扶了扶額頭,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沉默良久,
“沒事,”
“那我去給您訂機票……”
荀清不敢再多問。
還沒等他走出酒店房間,便聽到身後傳來席慕之的聲音,
“算了,不用了。”
他回過頭,目光詫異的看向沙發後麵那個男人。
好像很久都沒聽到過老大這樣的語氣了,妥協的,無奈的,疲憊的。
荀清走後,席慕之開了一瓶酒,在偌大的落地窗前俯瞰這座花園城市,環境很好,天空很藍,市民素質也很高,是他以前很喜歡來的地方。
可以前的很多年,從這裏俯瞰下去的時候,似乎都沒有過現如今的這種孤獨感,揮之不散的孤獨。
人說,孤獨常常不是因為身邊沒有別人,孤獨是因為那個人心中沒有你。
江城某酒吧,
範思哲一連打了三個電話出去之後,臉上向來輕鬆的神色消失的一幹二淨,不耐煩的摔了手機,
“媽的,這幫人最近都忙什麼?電話都不接?”
旁邊一個水蛇腰的美女端著一杯酒纏了上來,“範少,想要人還不簡單啊,隻要您願意,想要多少人就有多少人。”
範思哲不耐煩的推開了那女人,
“不是那些人,別煩我。”
被推開的女人也不生氣,對著身側的姐妹聳了聳肩,露出一個疑惑的神色,便自顧自的喝酒劃拳去了,隔一會兒回頭看一眼範思哲,他果然一個人待在角落裏麵什麼也不幹,就盯著手機。
這已經是連著幾個月以來不知道多少次了,幾乎已經成了範思哲的常態。
來這種狂歡的地方,開一個狂歡派對,但是自己卻蹲在角落誰也不理,不認識他的人隻當他是潔身自好,認識他的見了連下巴都要驚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