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驚瀾麵無表情,仰頭側看她。
莫霜居高臨下,嘚瑟的抱著雙臂,得意的笑著,“洛特助,我們要走了,要不要我幫你?隻要我讓我的律師幫你說兩句話,你也可以跟我們一起離開。”
哼!特麼的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果不其然,不等她開口,莫霜繼續開口道:“隻要你開口求我,我就保你出去,怎麼樣?”
洛驚瀾一副早知道的模樣,冷笑了一聲,冷冷吐出一字,“滾!”
莫霜臉色一冷,“不知好歹的東西,我們走。”
洛驚瀾被留了下來,異常的安靜,沒有爭吵,沒有據理力爭,平靜的接受了不公平的安排。
明眼的警察都看得出來,洛驚瀾才是最無辜的那個,莫市長在雲海市有權有勢,莫市長的千金,誰敢得罪,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洛驚瀾不是少不諳事的少女,和淩近南在商場上打拚的那幾年,有些東西早就見識過了。
她很清楚,就算她開口據理力爭,和那幾個女人當麵對質,最後的結局也隻會是自取其辱。
與其如此,她不願將自尊心放在那些惡心的女人腳下踩踏。
洛驚瀾被關了起來,關在拘留所的小暗房裏,莫霜離開的那一刻,她就做好了準備,體驗牢中的黑暗生活。
不過有心理準備是一回事兒,當她真的被丟進那個又黑又濕的的小房子時,她心裏還是莫名湧出害怕。
地麵濕的淌水,房間裏隻有一個小窗戶,隻有淡淡的燈光射進來,房門推開被推進來時,她依稀窗下有一張小床。
洛驚瀾摸索著走過去,一個踉蹌,人摔了出去,她倔強的隻發出一聲悶哼,便再也沒發出任何聲音。
鼻尖一熱,洛驚塵伸手一摸,知道那是什麼,隨意往身上一摸,仰著頭好一會兒。
這一摔,她已經到了床邊,所謂的床也變成了水床,而且坐在床上,要仰頭去看那扇透光的窗戶,她便又扶著牆,退了回去。
如此來回一折騰,身上的禮服已經濕的不成樣子,濕噠噠的搭在貼在身上,很不舒服。
外麵炎熱的天氣,在這裏卻是寒意叢生,好看的禮服,此時成了累贅。
洛驚瀾抱住雙臂,使勁搓了搓手臂,奢望能暖些。
她抬頭看著那扇小窗,想到的隻有那個男人。
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是不是已經知道她被抓了進來?
他要是知道了,會不會來救她?
在小暗房裏待了兩個小時,洛驚瀾的心也一點點寒了,如果說進來的時候,她還抱有一絲希望那個男人會來救她。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推移,她的心裏卻不報任何希望。
到了這個時候,那個男人不可能不會知道,但是結果是他沒來。
他不會來救她!
心比身上的衣服還涼。
洛驚瀾心心念念的男人此刻就坐在車上,而他顯赫名貴的車就停在警察局門口,一停就是一個多小時。
從王家離開,淩近南就跟著來了警察局,莫霜一撥人離開時,他剛到,在警局門口一待就待了一個多小時。
經過他的車子旁,認出車牌的人立馬通知了局長,局長親自出來,他也就搖下窗戶,有的沒的說了兩句,隻字不提正事。
局長回了辦公室,可底下那位老大沒走,他哪裏敢走。
最看不懂的還是坐在駕駛座的淩掣,他陪著淩近南在車上坐了一個多小時,弄不懂自家BOSS的心思。
著急忙慌趕過來,來了又像沒事人似的處理公事,BOSS這是幾個意思?
不明白!
“啪”淩近南合上筆記本,抬起手腕,纖長的手指在腿上敲擊,慢條斯理,不急不慌。
時間又過去幾分鍾,手指一頓,一直未開口的男人終於開口了。
“去把人領出來。”那語氣,好像是大發善心要將一隻寵物帶回家。
淩掣一聽知道BOSS大發善心,“好勒,我這就去。”
他的態度太過積極,淩近南不悅的蹙了蹙眉,“救她,你好像很高興?”
淩掣推開了車門,正要出去還沒出去,聽這話,怎麼有那麼濃的醋味?
忙搖頭否認,“洛特助是一個好幫手,自從有了她,我的工作就輕鬆多了。”
“哦,這麼說,是怪我平常給你的工作太多,好辦,非洲那邊的很閑。”
“BOSS,我錯了,我這就去找洛特助。”不等淩近南說完,淩掣就急著表態。
淩近南似有似無的勾了勾唇角,“去吧。”
洛驚瀾跟著淩掣從警局出來時,抬頭便看見男人站在車旁抽煙,隻抬頭看了一眼,淡淡的收回目光。
她跟在淩掣身後,身上披著淩掣的西裝外套,耷拉著腦袋,像是個犯錯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