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洛驚瀾醒過來時,太陽已經曬屁股了,偌大的床上除了她早已空空如也,哪裏還有男人的身影。
她揉著腦袋,長發甩到腦後,起身時看到男人留在茶幾上的紙條。
紙條上隻有草草的幾個字,醒來打電話。
昨晚她並沒有喝多,所以該記得的,不該記得的,她都還記得。
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幕幕,她的臉就滾燙的不行。
雙手輕輕拍打她柔嫩的小臉蛋,像念著咒語似的,在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告訴,別想了,別想了,太羞恥了。
如此反複,她才能勉強不去想昨晚的事兒。
但當她掀開被子,看到不著寸縷的身上男人留下的點點痕跡時,好容易平淡下去的臉,“唰”的通紅,紅到耳根。
好像還是有她不知道的,昨晚,他,到底是有瘋狂!
陌生的房間讓她缺乏了一些安全感,即便房間裏沒有人在,她還是裹了浴巾才衝進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時,被放在茶幾上的手機正在響。
是淩近南打來的電話,洛驚瀾穿著浴袍,走到陽台,深吸了口氣才接通。
“什麼時候醒的?”
“剛剛。”
“收拾一下,中午帶你出去吃好吃的。”
“……”
雖然已經過了少不更事的年紀,可是一向保守的洛驚瀾經過昨晚,讓她馬上去見他,在她心裏實在有點……
“不想?”電話裏男人的聲音的溫度瞬間冷了兩分,變得明顯有些不悅。
洛驚瀾絞盡腦汁,想了個借口,“不是不想,我想和小棽好好談談,有關阮家的事兒,我想事情沒那麼簡單。”
電話那頭靜默了好一會兒,久到洛驚瀾以為他已經掛斷電話。
“喂?”
“我在。”
“……怎麼不說話?”
“好。但是李棽和阮家的事兒,你不要插手,這件事不是你能插手的。”
“嗯,我知道。”這件事即便淩近南不說,洛驚瀾也明白這個道理。
說到底,這是李棽和阮俊文之間的事兒,她作為朋友,隻能聽她傾訴,幫她出出主意,可最終拿主意的還隻能是她自己。
兩人又在電話裏聊了幾句才掛斷。
然後便是洛驚瀾犯愁的時間,地上一片狼藉,她的衣服被撕碎,慘兮兮的躺在地上。
她有些抓狂,天,這還讓她怎麼回去?
直接穿著浴袍回去?
不行,不說別人,小棽看見就會抓著她問個不停。
最後糾結之下,她還是走進淩近南的衣櫃,挑選了一件黑色的襯衣穿著,然後跟做賊似的,探頭探腦,看見走廊沒人,慌忙跑回自己的屋子。
結果……
“阿瀾,你夜不歸宿,還穿著男人的襯衫,昨晚很激烈,嗯?”
李棽在客廳看電視,像是在等著她似的,見她推門進來,趕忙跑過去,一臉壞笑跑過去,圍著她轉,左看看右看看的,時不時還拉了拉她身上的襯衣。
結果,一不小心扯掉襯衣最上麵的那顆扣子,拉高衣領遮掩的那些痕跡頃刻間呈現眼前。
李棽大叫,“呀!你們昨晚是有多激烈?天哪,秦獸,阿瀾,告訴我,快告訴我,是誰?昨天吃完火鍋都那麼晚了,是……淩近南,淩近南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