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單渝微垂眸輕聲應答。
“那就好,晚上八點,帝豪酒店不見不散喲。”景詩俏皮的眨了眨眼,轉頭對著陸澤承的時候又是一副乖順的小女人,“阿承,我們先回去準備吧。”
“嗯。”陸澤承幽深的目光睨了單渝微一眼,麵無表情的由著景詩勾著自己離開。
雖然他很不喜歡這樣的親近,但他就是想這麼做。
出了門口,陸澤承不著痕跡的將手臂鬆開,一個人先去開車,景詩愣了一下,心裏還是有些難受,她都回來這麼久,難道阿承還是不習慣她的親近嗎。
不行,她一定要在多加努力才可以。
“微微,走吧,我送你回家。”何謹言輕聲喚回還在出神的單渝微。
單渝微有些歉意的說道,“謹言,對不起讓你被人誤會了。”
何謹言狹長的眸,深深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單渝微等了一下,沒有聽到何謹言說話,疑惑的抬頭看向他,差點被他直白的眼神嚇到,“謹言,怎麼了,是不是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
她下意識的想要抬手去擦。
何謹言先她一步穩穩的抓住她纖細的手腕,用著嚴肅的語氣說道,“微微,我是你的男朋友,我希望你不要這麼客氣,你的對不起,隻會讓我覺得自己男朋友的身份有多不稱職。”
單渝微被他眼中的認真震道,剛想張口說對不起,突然反應回來,何謹言不喜歡她說對不起,隻好點點頭回答,“我知道了。”
“嗯,那就好,微微我希望你能信任我。”何謹言嚴肅的的表情一下子舒展開,他又是那個溫柔的男人。
因為要去參加酒會,何謹言先送單渝微回去,自己在回去換了衣服回來接她,單渝微點頭同意,一個人回到公寓。
她的心裏說不出的沉重,她大現在都沒有跟謹言說清楚,以後想要說清楚的機會更少了。
看著關心自己的謹言,她真的不忍傷害。
今晚酒會結束以後,她一定要找機會跟他說清楚才行。
單渝微回到房間,拉開衣櫃,裏麵掛滿了玲琅滿目的衣服。
這幾年為了睿睿的病,她根本擠不出多餘的錢去買衣服,基本上都是陸澤承送她的衣服。
說來諷刺,陸澤承雖然對她沒有感情,卻對她出手很大方。
每個月除了固定的一筆生活開銷,還時不時的給她買衣服,甚至把一張黑卡的附屬卡給她。
就像她是一隻被圈養的金絲雀,僅此而已。
單渝微不想在多看這些衣服幾眼,隨便從裏麵挑了一件黑色的禮服。
匆匆的關上衣櫃的門,仿佛那些安靜擺放的衣服已經不是衣服,而是將她拉入深淵的黑手。
半個小時以後,她接到何謹言的電話,通知他已經到了,讓她告訴公寓的樓層,上來接她。
不知道為什麼,單渝微心裏本能的想要拒絕,“謹言,不用麻煩你了,我直接下來就好了。”
電話那頭的何謹言停了一下說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