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血的單渝微跟被放了氣的球沒啥區別,軟趴趴的靠在床頭,一隻腳被纏成豬蹄,被高高的掛在半空中。
如果身邊沒有這個叫陸澤承的男人,她的心情或者會好一些。
從他進了醫院,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有吭,那臉黑的比外婆家燒的鍋爐都黑,要上手去刮,估計刮下一層黑灰都不成問題。
等啊等,單渝微以為陸澤承會識趣的離開,可是他就是沒走,還用那雙深不見底的暗眸明目張膽的看著她。
好吧,陸澤承看她從來就沒有避諱過。
單渝微覺得此刻她應該說一點什麼,怎麼說在前幾個小時,她差點就被肉償了,結果固然是沒有成功,但麵前的男人不是也走了過程。
所以,所以這一次算不算過關了?
陸澤承一句話直接熄滅了她眼中燃氣的希望,“別想就這麼輕易蒙混過關。”
她最好老實的待著,什麼也不要說,省的在惹他生氣。
可是單渝微像是沒有看懂陸澤承的臉色,或者說她就沒注意到,依然自我不服的說道,“陸澤承,我已經同意了你的要求,最後是你放棄了這個權力。”
她好不容易說服自己被豬拱,難道未遂不成,她的勞動就能被抹殺。
陸澤承簡潔的回答了一個字,“好。”
“好,那你是同意了。”單渝微的眼神都亮了,隻是等她看到陸澤承作勢要去解襯衣的扣子,立刻變得緊張的問道,“你幹什麼,這裏可是醫院!。”
那眼神活脫脫的陸澤承就是一個禽獸。
陸澤承眼眸沉了沉,麵無表情的說道,“既然你這麼著急,我就履行承諾。”
頓了頓,輕飄飄的語氣說道,“醫院,無妨。”
“等等,等等,我不同意,我們談談,談談。”單渝微隻是想僥幸的蒙混過關,並不是真的想跟他怎麼樣,而且她怎麼聽著陸澤承的話。
好像是她多饑渴,受傷了還要纏著他那啥啥似的。
陸澤承就像真的聽進她的話,慢條斯理的整了一下衣領看著她,“說。”
單渝微嘴角抽搐了一下,感情麵前的男人不是真的要脫衣服,隻是故意擺出這種樣子嚇唬她。
腹黑,雞賊。
可是真讓她在跟陸澤承圈圈叉叉,她過不了心裏這道坎。
清了清喉嚨,故意端出一本正經的表情說道,“陸澤承,你那個條件我無法答應,違背道德倫理的事情,我也做不出來。”
“其他的條件我都可以答應。”
“可以。”
“我知道你……等等,你說什麼?
陸澤承痛快的答應了,單渝微反而有些反應不及,他有這麼好心,做律師的不是都會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
沒道理……。
果然,她看到陸澤承有話要說,“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不過你必須回答我一個問題。”
單渝微剛想同意,想到前幾次的前車之鑒,她還是小心的求證,“不違反道德倫理?”
看到陸澤承點頭,單渝微才敢繼續回答,“那你問吧。”
“單渝微,你是不是隱瞞了我什麼事情。”
“沒有。”單渝微下意識的回答,話一出口她也發現自己太過著急,顯得更加刻意,緊繃的後背緩緩靠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