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也發現自己有些多嘴了,不自然的咳了幾聲,招呼著病房裏的人都離開。
幾個剛趕過來看帥哥的護士門,惋惜的歎了一口氣,依依不舍的望著陸澤承的身影,試圖引起他的注意力。
可是人家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她們,隻能泱泱的出去。
單渝微眼巴巴的看著人都走了,好想叫他們把她也順便帶走吧,可惜他們似乎沒有聽到她內心真切的呼喚。
眾人出去以後,還甚是貼心的把門帶上。
病房內靜悄悄的讓單渝微覺得自己一下子到了太平間,手臂的絨毛爭先恐後的立正站好。
隨著男人不斷逼近的步伐,單渝微恨不得身後的多出一個洞,將自己送出去與他隔絕。
陸澤承幽深的眸寫滿冷意,涼薄的唇意味不明的吐出幾個字,“她來過了。”
“沒有,誰也沒有來過,是我自己不小心碰到的。”單渝微說著,一隻小手從被子裏探出來,試圖將那個顯眼的請帖給收回去。
“為什麼不反抗。”陸澤承恨不得將麵前氣死人不償命的女人直接掐死算了。
“你說什麼呢。”單渝微假裝聽不懂的撇開視線,眼中盡是難過。
反抗?拿什麼反抗,她沒有站住腳的理由。
陸澤承逼近,連呼吸都帶這噴薄的怒火,“單渝微你別給我轉開話題,下次我在看到你被人欺負成這樣還不還手,我不介意先把你收拾了。”
“你凶我做什麼,我受傷了沒力氣。”單渝微感覺一陣委屈,鼻子酸酸的說道。
陸澤承微怔看著她受傷的手,眼中閃過懊惱,語氣還是很僵的說道,“你不會喊人,嘴巴留著隻會頂嘴?”
“我都說了下次會小心了。”單渝微抵死不承認景詩來過的事實。
陸澤承直接捏起她藏在被子裏的請帖,重重的扔在她麵前,“這是什麼。”
見事情敗露,單渝微索性也不掩藏了,朝著他吼道,“那你要我怎麼做,同樣的也給她紮一下,本來就是我的錯,是我不應該跟你在一起。”
糟糕,她怎麼把自己心裏話給說出來了。
事已至此,單渝微後背緊緊的繃著,有些倔強的望著麵前偉岸的男人如果這樣可以讓他們的兩個就此斷了。
那就生氣吧,發怒吧,
預料之中的怒火並沒有襲來,男人眸底的火光四起似乎夾著某種情緒,讓她有一瞬間的振動,他這是什麼意思。
不等她看清他眼中的深意,陸澤承眼中所有的情緒再次回歸平靜,隻是冷冷的說道,“記住單渝微,你心甘情願被別人傷害,誰也幫不了。”
說完冷漠的轉身離開。
單渝微愣愣的看著陸澤承消失的背影,好像心裏最重要的東西跟著他的離開剝離身體,氤氳的眼眸盡是苦澀。
陸澤承說的沒錯,她的確是心有愧疚,所以景詩怎麼對她她都沒有反抗,甚至還覺得有一種贖罪的心裏。
擺脫不了心中的內疚,她又能怎麼辦,誰告訴她怎麼辦。
一個自己是愛而不得的男人,一個是自己大學三年的朋友,或許她才是那個多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