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承回到公司,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說是有一個禮物放在地下停車場等著他去看。
碰巧他出去的時候,唐亓冬有事來找他。
兩個人就一起下去了。
安靜的停車場內,一處亮光的柱子旁,放著一個大麻袋,麻袋的口被人緊緊綁著,裏麵的血腥味濃重的隔著很遠都可以清楚的聞出來。
“阿承,你知道是誰發來的短信嗎。”唐亓冬用腳踢了踢麻袋,大概已經明白裏麵裝的什麼東西了。
或者應該不能稱叫東西。
“打開。”陸澤承沒有回答,隻是淡漠的說道。
唐亓冬聳聳肩,像是早已習慣了陸澤承冷漠的態度,隨手從腰後拔出一把匕首,劃拉兩下,麻袋的口的繩子就鬆開了。
裏麵放著的東西也跟著歪歪斜斜的倒在地上,一個人頭先露了出來。
唐亓冬用腳翻開了頭顱的臉,一張僵木發白的臉露了出來,語氣平淡的說道,“是那天的阿毛。”
陸澤承清冷的眸掃了一眼阿毛的臉,上麵還有早已幹掉的泡沫痕跡,混合著殷紅的血,似乎死前經曆過一場痛苦的折磨,全身蜷縮僵硬的無法伸展開。
“七孔流血啊,不過這是幾個意思啊,沈浪應該不至於把自己的人殺了道歉吧。”唐亓冬還不知道單渝微被下藥的事情,隻覺得沈浪下手是不是太狠。
陸澤承明白這是沈浪在告訴他,昨天下藥的事情跟他無關,為了麵子,直接將人解決了,送過來隻是隨手賣一個人情。
想要他承沈浪的情,可笑,就算沈浪沒有這麼做,他同樣也會讓這個人生不如死,到時候就不是一個人死這麼簡單。
“阿承,你怎麼不說話。”唐亓冬看著陸澤承冷肅的眸,才發現好友臉色不是一般的冷,好像早已預料了阿毛的死亡。
“他惹了你?”
“他該死。”陸澤承隻是冷冷的丟下一句話,冷傲的轉身離開。
“誒,這玩意放著不管了?”要是被人看到真的好嗎。
陸澤承頭也不回的說道,“不用管,會有人來收拾。”
唐亓冬聽到他這麼說,也就不管了,抬腳跟了上去,這裏麵肯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沈浪為什麼要殺了阿毛,送給你看。”
陸澤承腳步頓了頓,凍死人不償命的冷眸轉向唐亓冬,微揚的嘴角看上去更加可怕,“他給那個笨女人下藥,你說該不該死。”
“下藥?”唐亓冬微怔,猛然反應過來陸澤承說了什麼,難道昨天阿毛給單渝微下藥了,所以阿承才會如此生氣,要是真的這樣,那這些就合乎情理了。
唐亓冬還想問點什麼,人家早已走遠,無奈,他隻能先跟上去,不過這沈浪這麼精明的人,怎麼會有這麼愚蠢的手下,或者是沈浪默認了阿毛的所作所為。
隻是沒有預料的是阿承會出現,打亂了沈浪的如意算盤。
這麼看來,沈浪是看上單渝微了,這就難怪阿承一中午像是吞了炸藥一樣,一個何謹言還沒有解決,在跑出一個更難纏的沈浪,要是換做是他也會氣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