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承話音一落,唐亓冬拿著早就準備好的對講機,對著另外一邊埋伏的人說道,“行動。”
滑啦一聲,商務車的車門被人打開,蔣小樂先一步跳車下去,唐亓冬跟在後麵無奈的搖搖頭,真是猴急的性格。
六耳抽了半截的眼還夾在手中,他長年累月的第六感告訴他,有什麼東西在不斷靠近,臉色慢慢的發緊發沉。
“耳哥,怎麼了。”小甲不明白前一秒還愉快的吞雲吐霧的六耳,怎麼一下子臉色這麼難看。
“閉嘴。”六耳低喝一聲,沒有理會他,繼續側耳傾聽,快了,那個聲音快要聽清楚了。
小甲被吼了一句,也不敢多話,看著六耳的眼神越來越僵硬,他的情緒也跟著被感染,喉結不自覺的滾動了一下,從後腰裏掏出一把槍放在胸口,賊眉鼠眼的望著漆黑的港口。
為什麼他什麼都沒有看到,沒有聽到啊。
不到一分鍾,六耳臉色大變,對著搬貨的手下大聲吼道,“全部上車,立刻撤離。”
“耳哥,到底怎麼了,貨還沒有全部搬下來,就這樣走了。”小甲看著還沒有裝一半的卡車,不解的問。
六耳直接將他踢到一邊,快速的朝著車子跑去,他的反應已經夠快,能舍能放,可是他碰到的人不是普通人。
他是戰無不勝的陸澤承,不管是在官司上,還是布局上,從來沒有紕漏的可怕男人。
呼啦一下,原本安靜的港口一下子湧出了幾十號人,將他們全部水泄不通的團團圍住。
倒在地上的小甲直接嚇的不敢爬起來,將自己的腦袋壓到最低,偷偷的留出一條細縫看著幾十號訓練有素的男人穿著防彈背心,整齊而又氣勢昂揚目視他們。
而他們的人早已慌張不知所措,這樣鮮明的對比下,不用想都知道對方的人更厲害一些,好似早已習慣了這種場麵。
六耳凶狠的目光死死盯著某一處,似乎在等著一個人的出現。
很快在他盯視的位置,讓開了一條道路,那一抹冷傲挺拔的身影緩緩從黑暗中踱步而出,清冷的眸落在人身上,好像是寒霜凝聚,讓人打心底膽寒。
六耳雙手緊緊攥著,一雙虎目瞪直了,他就知道,一定是陸澤承在搞鬼,他太急於求成,根本沒有細想這麼重大的事情,怎麼可能會那麼順利。
看到陸澤承的臉,讓他頓時感覺左臉的傷疤隱隱作疼,那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恨,低啞的聲音好似要將他生吞活剝了才好,“陸!澤!承!又是你。”
陸澤承幽冷的眸掠過一道暗光,淡淡的掃向他,“看來你心裏早有預料會有這一天。”
“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裏。”
六耳怎麼也想不明白,陸澤承會出現在這裏,他不就是一個律師,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消息,而且還是他蟄伏了這麼久,好不容易從沈七七哪裏套出來的消息。
陸澤承嘴角微揚,說著隻有他們兩個才明白的暗話,“六耳,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