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詩以為陸澤承聽到她這番委曲求全的話會對她有所心疼,沒想到不僅沒有心疼,還放下一句警告的潛台詞,他的兒子誰都動不得是嗎?
可是她不僅動了,還要置他於死地又如何。
景詩漂亮的眼眸滑過一絲陰冷,不過很好的掩蓋在其中,低眉順眼的說道,“阿承,我都明白你放心我對睿睿真的沒有惡意。”
隻可惜了這段時間不能對那個賤人出手,不然阿承肯定把單渝微的事情算到她頭上,不管如何這口氣她怎麼都咽不下。
可是她真的愛麵前的男人愛的無法自拔,愛的沒有底線,愛的沒有自我,可便是這樣,她還是無可救藥的愛著他。
哪怕他一個眼神就足以讓她高興很久,可是為什麼要有單渝微那個賤人的存在,還有那個拖油瓶的孽種,要是他們兩個都死了就好了。
陸澤承之所以突然改口不是因為舍不得景詩,而是換了一種辦法,也算是變相保護了單渝微,他是律師,見過太多形形色色的人,一眼就看穿了景詩是一個怎樣性格極端的人。
如果沒有萬全的辦法解決,隻能先穩住她的心緒,以防她的激狂。
“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好,阿承你好好照顧身體,我等你休息好了再來看你。”景詩有些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陸澤承,隻要阿承不跟她分手,她就不算輸,她就還有機會跟單渝微那個賤人一決高下。
景詩一走出病房,臉色當即就陰沉了下來,眉眼中的狠厲哪有一點小女兒家的教訓,鮮紅色的指甲用力的扣在手心,可見她心裏的怒氣有多大。
她今天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是她小看了單渝微那個賤人的本事,還以為她是那個心軟好拿捏的性格,看來她要改變策略才可以。
阿承哪裏已經對她有所懷疑,這幾天先讓那個賤人跟孽種蹦躂幾天。
打定了注意,景詩心情好了一些,出了醫院的大門口,她又是那個端莊優雅的千金大小姐。
“走了?”陸澤承將助理叫了回來,淡漠的問道。
助理王強恭敬的點頭應道,“景小姐已經上車離開。”
“去隔壁。”確認人已經離開,陸澤承準備去隔壁看看,剛剛那個女人可是受傷了,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忽然皺眉問道,“她有叫醫生。”
“單小姐一直在病房,並未叫過醫生。”王強知道陸澤承有多在乎隔壁的母子,密切的關注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所以陸澤承一問,他可以很快的回答。
陸澤承立刻不高興的抿唇,“叫個醫生過去。”
“是。”王強點頭,他很少能夠到陸律師身邊做事,不到萬不得已情況,他一般是走幕後工作,以前陸律師有更多的傷,但從來沒有將自己喊出來。
看來這次陸律師是真的動了感情了,不然也不會這麼在乎,調了十多號人日夜交替的保護醫院,防禦係統可以算是滴水不漏,蒼蠅想飛進這一層都難。
單渝微準備起來出去買房,敏銳的聽到病房的門鎖被轉開的聲音,她不是鎖門了,怎麼會有人有鎖,她的精神一下子緊繃起來。
防備的盯著大門口,一隻手下意識的準備去摸桌子上的水果刀,如果有什麼情況,她也好有機會反擊。